“我以为她忘了什么东西，或者，她突然想通了不走了？没想到她居然是为了救你。我没能进去，因为门口全有人在，可是她却进去了。出来的时候，她浑身都是血……你身上的，她眼睛里还挂着泪，我不知道顾峰跟她说了什么，但我现在知道她就是顾峰的妹妹，那我可能猜到了一点。”
“我没想到她居然跟顾峰有这层关系。”
“那是你们的人不行啊，这都打探不到。”
齐凌打趣道。
“你喜欢她吗？”
他正了正色，看着顾城。
“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齐凌整理一下自己的领带。
“你什么时候这么罗里吧嗦的了。”
“我是怕了。”
“白夜也会怕的么。”
“是顾城怕了。”
顾城低笑。白夜不怕，可是顾城怕，他怕自己的骄傲没了，怕自己一直信任的东西有一天发现那都是假的。
“你支持我去找真相吗。”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一定会让你接受越来越多你不信的东西，但你也会成长。”
“我觉得我已经够成熟了。”
顾城站起身，从齐凌手里抢过那个已经削好了的苹果。
“不，只是脸成熟。”
“你也只有脸不成熟了。”
他们互相打趣，房间里传来两人的笑声，两个人看起来其乐融融，林承欢接来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回来了？”
齐凌说话的语气感觉都变高了，兴奋了不少。
“医生说……没有太大的事，休息两天就好了。”
“嗯……”
顾城简单的应了一声，只是没有看她。
“你的手机，你昏迷的时候霍小姐给你打了电话，我接了，她应该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