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宦官十分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疾步追向殷政。
“娘娘……”
杜鹃缓缓走了过来。
看着杜婠梨花带雨的样子，忍不住为她心疼。
杜婠没有理会杜鹃。
一双眼睛，没有聚焦地望着殷政消失的方向，无力地跌坐在地。
无尽的羞辱、愤怒、嫉妒一并涌上心头。
像是一套极其残忍的酷刑，不断折磨着她的身心。
她咬紧下唇，强烈的心痛已经让她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
直到嘴唇缝隙中渐渐溢出一抹殷虹。
杜鹃惊诧地看着她：“娘娘……”
杜婠径自起身，因悲痛而浑身颤抖着。
她艰难地迈着步子，无视周边过路宫人的冷嘲暗讽。
她已然成为了宫中人尽皆知的笑柄，便不在意今日再被他们笑话。
若是得不到殷政的宠爱，她在这宫中又有什么生活的意义？
女人是虚荣的生物，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便越是想要据为己有，哪怕会因此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哪怕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
这就是大多数女人。
平时一个看似沉默温柔的女子，若是被虚荣与愤怒占据了整个大脑，自然就会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一刻。
杜鹃在杜婠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令她畏惧的流光。
这是杜鹃在她身边服侍多年，从没见到过的眼神。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却知道。
此时此刻，在她心底却有着一股不安的情绪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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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瑶华宫，暮雪看着空空如也的寝宫，想起她与殷政在这里经历的一幕一幕缠绵的片段，心里难免去琢磨他今晚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