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是没有感情，不分善恶的吗？
要知道，当初送江蓁蓁来齐山派的人是他，对江蓁蓁最为了解的人也是他。
这小丫头，就只是个杀人工具而已。
她打小就是这样被培养的，按理说她应该一辈子都如此。
但现在却……
教主心中满是疑惑，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装出一副很温和的模样：“睡了？既然你睡了，那便明日再说吧。”
说着就要走。
江蓁蓁：“？”
这……说话说一半，人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她的觉醒了大半，立马跟了上去：“不困
，师尊，徒儿不困，你有什么想吩咐的，直接吩咐就是。”
教主低头，看着江蓁蓁揪着他衣角的手，心底有几分异样。
他还从未跟人这样亲昵过。
他压下心底的异样，回头看向江蓁蓁，见她衣衫不整，抿了抿唇才说道：“先把衣裳穿好。”
“是。”
江蓁蓁回屋，稍稍打理了一下，随即快步走了出来，等待着吩咐。
“跟为师来。”
教主绕了个弯儿，将江蓁蓁带进了主殿。
“今日掌门跟为师说起了锁妖塔试炼一事。”
听到‘锁妖塔’三个字，江蓁蓁立马紧绷起神经，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
教主见她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好笑：“掌门说，今年就由你们这几个亲传弟子带队，保护好进去试炼的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你觉得如何？”
她当然觉得很不可。
但原文中，确实是这样安排的。
“但师尊，弟子身体还未痊愈，怕是难当大任。”江蓁蓁眼咕噜一转，“不若今年弟子就不去了吧？”
她不想参加。
就算是锁妖塔试炼的时候，她也想尽可能地待在君越尊上身边。
否则，她总觉得不安全。
教主挑眉，很是看重她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为师相信你。”
江蓁蓁：“……”
大可不必！
她各种找借口，却都被教主轻松化解，最后没有办法，她也只能答应进锁妖塔试炼。
教主这才满意下来，见江蓁蓁似乎有些困乏，他便有意说道：
“徒儿，为师有些饿了，不过不碍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但此话一出，江蓁蓁若真的直接回屋休息，那就有几分不太合适了。
无奈，江蓁蓁只能打起精神：“徒儿不困。”
说罢，就去厨房，捣鼓了半天。
一时间，苍云殿乌烟瘴气。
教主本以为，江蓁蓁捣鼓这么久，好歹是做出来了一桌满汉全席，但最后，当江蓁蓁回来的时候，只带来了一碗小粥。
……好吧，是不是粥也难说。
说是粥吧，这粥颜色绿中泛黑，黑中有紫，紫中带蓝，很那说这玩意儿能吃。
但说不是粥吧，江蓁蓁刚才兴致冲冲端着粥进来的时候，可是一口一个‘粥’。
所以，面前的糊糊，应该、可能、或许是能吃的吧？
“尊上，快尝尝这粥好不好喝！”
教主：“……”
这玩意儿不是好不好喝的问题。
是能不能喝的问题。
再说了……好不好喝的，你自己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