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衣服，走进水池当中，雾气弥漫，他渐渐闭上了眼睛。
苏芷把人甩掉，就回了在京都落脚的医馆——清梨馆。
她卸下妆容，用水洗净了脸，看着等在一旁的肖年，道，“说吧。”
肖年低头，恭敬说道，“馆主，近年我们一直跟踪苏灵，她身边并没有五岁孩
童。但不知为何，苏灵与皇宫关系密切，经常走动。一次皇宫组织的春游活动，苏灵也受邀参加，我们跟着她去后，发现有一孩童特别像子牧、子璇。”
“皇宫？”苏芷冷静问道。
“是。这个孩童待在……待在皇后身边，关系亲密。我们猜测，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儿子，沈嘉上。因为是独子，保护周密，很少有人在宫外见到过。”
苏芷一时恍然，苏灵费劲周章设计她怀孕，生子，抢子，灭口，而如今，这孩子可能是当今圣上的唯一的儿子？
肖年看着一脸肃穆的苏芷，继续道，“馆主，还有一事需向您禀报。”
“讲。”
“苏灵现如今是摄政王侧妃。据查，当年她是皇帝
亲谕赐婚给摄政王为妃。只是摄政王并没有立她为正室，而是侧妃。”
摄政王？夜卿泽？
回忆刚刚经历的一幕，苏芷耳根有些红了，但旋即冷静下来。看来苏灵确实与皇室攀上了关系，但苏家历来平素，别说跟皇室了，就是跟官僚都极少有密切的关系。
苏芷心中快速盘算着这些线索，有了一个大胆可怕的推测。
“去查一下，五年前的六月初一，皇帝是否出过宫？出宫，又去过哪些地方？”苏芷命令道。
“回馆主，六月初一乃庆元节，此日皇帝都会出宫游行，以犒百姓。”
“那就去查他去过哪些地方，事无巨细！”
五年前的六月初一，恰是原主苏芷在龙鸿轩被凌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