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媒正娶视为妻，无媒无聘视为妾。
如果今天，宋予笙就这么同长公主，默默进了瑞郡王府，那她将成为瑞郡王的妾室。
昨日里，瑞郡王上门迎娶被拒绝的消息刚传出，今日宋予笙就跟着无媒无聘的，进了瑞郡王府的家门，这简直就是在当着全京城的面打自己的脸。
纵使宋予笙是个女儿家，不用整日里出门行走，也受不了这种委屈。
宋予笙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长公主说笑了，科举考试在即，臣女忙着复习，有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
宋予笙开口，拒绝了长公主的相邀。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从来没有遭人拒绝过，所以第一次被拒绝的长公主，颇有几分不习惯，看着宋予笙的眼神，阴沉中就带着几分打量。
宋予笙挺直了脊背，对长公主的眼神不得不避。
两方交锋，虽然未曾有过多的言语，但噼里啪啦的火光，却在无形中燃烧。
不知过了多久，长公主才再次开口，“你拒绝了本宫？就因为一场科举？”
面对长公主的质问，宋予笙不卑不亢的应道，“是。”
听到宋予笙毫不犹豫的回答，长公主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嘲讽之色，随后更是忍
不住嗤笑出声来。
“就凭你也想考科举？”
长公主那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说完这句话后瞬间收了回来，继而套上了冰冷的锋刃。
“科举可不是公主府的宴会，你随便舞上一曲，得到满堂的喝彩，就可以拿到状元，想要夺魁，也要有真凭实学才可以。”
长公主用打量的视线，在宋予笙的身上，上上上下下的扫视了一圈，带着浓浓的恶意与高高在上的味道。
今日迎上这视线的，若是旁人，怕是会被长公主视线中的恶意，硬生生的压垮脊梁。
但奈何今日，站在长公主身前的是宋予笙。
一个在快穿中，不知活了多少个时光的老妖怪，又怎么会惧怕长公主，这区区的几道目光。
宋予笙甚至连眼眸都未曾颤动，直接开口回答，“正是因为如此，臣女才更要勤加练习，以免在科举当天丢人现眼。”
宋予笙所说的话，看似有理有据，实际上却还是拒绝了长公主的提议，违抗了长公主的命令。
这叫一向没有将宋予笙放在眼中的长公主，瞬间冷下了脸，“本宫的意思，你应当十分明白，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让本公主动用强硬的手段？”
“臣女不明白。”宋予笙慢慢抬起了头
，直视着自己面前这个目光凌厉，五官艳丽的女人。
宋予笙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不解。
“公主殿下自身，也是以女子之身，用武力在操作上有了一席之地，有了属于自己的话语权。公主殿下应当明白，以女子之身，立于朝堂是有多么的不容易，又有多少心有抱负的女人，因为没有渠道，而在后院中苦苦挣扎沉浮。”
“如今，陛下亲自给了女子立于朝堂的机会，公主殿下又何必处处阻我，碍我呢？”
宋予笙微微歪着头，目光之中透露出了几分疑惑探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