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了这么多，我一直有个疑惑，想要问你。”宋予笙看着杨羽汀这副难过样子，开口问道。
“什么问题？”杨羽汀再一次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情却是放松了不少。
一直闷在心中的话，有了倾诉的对象，叫她心中好受了些许，不会憋得她心口难受。
“你真的是杨夫人亲生的吗？”
其实这个问题，在小丫鬟描述了那金公子是何人之后，宋予笙就一直憋在心中，想要问上一句。
可明落和那小丫鬟，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欢快，倒也没有给她插嘴的机会，后面杨羽汀更是来了一段独白，打断了她将要问的话。
现在杨羽汀说完了，两个小家伙也住了嘴，她终于有机会可以问出来了。
她的这个问题，也是让屋中之人未曾想到，叫杨羽汀一时愣在了原地，那小丫鬟也是震惊不已，磕磕巴巴的说道。
“ 我们家小姐是正儿八经的嫡女，当然是夫人亲生的了。”
“既然是亲生的，那为什么对待你们家小姐的态度，如此之古怪？”宋予笙再度追问。
“虽然我从来没有当过母亲，但母亲的心情大底都是一样的，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过得幸福安康，没有一个人会眼睁睁
，把自己的子女推入火坑。”
宋予笙的话，叫刚刚还一直坚定不移的小丫鬟，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迷茫，杨羽汀更是低垂着头，没有搭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屋内因为宋予笙，而变得安静起来，最后还是小丫鬟没忍住，再次出声，“可我们家小姐，如果不是夫人所生，怎么可能会贯嫡出之名，又怎么可能会被养到这么大。”
自家夫人看着柔柔弱弱，一副在和善不过的模样，可后院之中，却被她治理的犹如铁桶一般。
那些小妾们见到夫人，都如同耗子见了猫，一个个夹紧了尾巴，连在夫人面前大声说话都不敢，由此可见夫人的威严。
若自家小姐不是夫人的孩子，恐怕早就死在了夫人的手中，根本不可能健康长大。
“我只是提出一个猜测而已，毕竟我所见过的母亲，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哪怕伤害自己，都不愿意伤害自己的子女。”
“也可能是我见识少了吧，天地之大什么人都有。”宋予笙重新拿起茶杯，喝了口热茶，润了润喉。
小丫鬟仍旧不肯相信宋予笙的猜测，倒是一直低垂着头，没怎么说话的杨羽汀，猛的抬头，一双眼睛亮如火炬。
“姐姐说的话
，倒真是让妹妹我醍醐灌顶了，我回去之后，会好好查一查此事的。”杨羽汀神色坚定的说道，吓了那小丫鬟一跳。
“小姐，你不会真的怀疑夫人吧？”小丫鬟猛甩头，看向杨羽汀的方向，有些不敢相信对方，竟然真的会因为宋予笙的几番言语，去怀疑自己的出身。
可杨羽汀却打断了她的话。
“我倒宁愿自己，真的是姐姐所说的那般，不是母亲亲生的女儿，这样我也可以安慰自己，我不是没人疼爱，只不过是期盼错了人。”
杨羽汀泪眼婆娑的，看着身边这个从小到大一直陪伴自己的丫鬟，开口说道。
看着杨羽汀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小丫鬟倒是闭上了嘴巴，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
自家小姐在婚恋中，过的是什么日子，她作为同小姐最亲密的人，无疑是最为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