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在第二天收到了一份完整的录音文件，里面有那个杀手和邱蓉交代的所有知道的事情。
和陈阳预料的差不多，那个杀手叫朱墨，确实是无双的精锐杀手，除了被无双送去接受过军事训练，居然还有麻省理工的物理学硕士学位。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计算出空调机的坠落位置，因为他更擅长的是用脑子杀人。
至于朱墨会成为无双的杀手也很简单，他在高中的时候就失手杀了人，一个叫何帆的男人帮他给掩盖了，还送他去了麻省理工。
这也成了控制朱墨的锁链，他这些年来学到的东西，都用在了替无双杀人。
朱墨从头到尾都只认识何帆一个人，并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也不认识戴洪宇画出来的那一个人。
而朱墨读的高中就是定新县，和方茜是同乡，也是在宁明曾经任职的地方。
邱蓉并不是真正的杀手，曾经混迹于风月场所，沾上了赌瘾，靠出卖肉身来换取赌资。
只不过她赚钱的速度远远赶不上输钱的速度，就开始走歪门邪道。
她只有一个单线联系的人，并且从来没有见过面，根本就没什么价值。
陈阳直接将邱蓉排除在外，她没有见过无双的人，再被抓了之后，联系人肯定会立刻更换联系方式，这条线根本无法追查下去。
倒是朱墨的情况，让他觉得有所收获。
从方茜到朱墨，都是无双在定新县招募的人。
如果不出所料，从定新县出来的人，应该不止他们两个。
“宁明是在35岁那一年开始在定新县担任二把手，然后就是一把手，升任兆南市常务副市长。
一直到2000年，宁明开始担任兆南的一把手，也就是我所知道的最早可以追溯到无双的成立年份。
现在看来2000年，并不是无双成立的真正时间，而是这群人培养出来了一定的势力规模。
宁明在兆南当地的任职时间达到13年之久，那就意味着，定新和兆南市很可能存在着大量无双的元老。”
陈阳眼中寒光一闪而过，他立刻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了兆南市的政府页面，查看了一二把手的信息。
定新县也在江南省，隶属于兆南市管辖。
现任这两个一二把手都不是兆南本地人，履历也没有和宁明有重合的。
但是决策层里面，却还有两个曾经是宁明在定新县的下属。
陈阳沉吟片刻，拿出手机给江逸飞拨了过去。
“再帮我做一件事。”
“说吧，老大。”
“派人去兆南市和定新县，暗中打听宁明在这两个地方任职的时候，所有交往比较密切的人。
我发两个人的资料给你，重点打听他们两个人跟宁明的关系。
无双很可能会觉察到我们会做这件事，让你的人小心一点，别被人看出端倪。”
“好，我去安排。”
陈阳挂断电话，看了一眼电脑页面，觉得还是要去见一见兆南市的一二把手。
有了最上层的关系，做起事情来也会方便很多。
宁明当年必然是利用了自己的权势，帮助无双的人捞了很多钱。
只有先有了钱和资源，他们才能培植自己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