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秤砣下到无法下行，扯着绳子在里面上下左右运动。
感觉差不多了，叫人往灶膛里生火，烟囱很快冒出来烟来。
“好了，下来吧。”张爷爷在
杨安花了两个多小时把四家烟囱都通了通。
最后通的是李大爷家，
“孩子，辛苦你了，饭马上就好了，我带你去井边清洗清洗。”张家奶奶过来喊她，又对李大爷，“今天村里人都在我家呢，你也一起去吃点多。”
李大爷点点头，去厨房拿了葫芦去装酒。
杨安跟着张家奶奶去他们村里的井洗脸洗手。
张家奶奶一只拎着打水的桶，一只手拿着块肥皂，杨安跟着她后面，感觉又像回到小时候去舅舅家，调皮捣蛋弄一身泥，外婆领着去水井清洗场景来。
者那村的井居然有两口，看来以前这个村的人很多，一口井满足不了生活所需，又打了一口。
张家奶奶把桶扔到井里，很快就拎了一桶水上来。
杨安先用肥皂仔细洗了手，然后是脸，后来发现头发上都是黑灰，干脆又洗了一个头，反正头发短容易干。
张家奶奶把一直挂在肩膀上的毛巾递给她擦头发。
“谢谢奶奶。”杨安发现这是一块新毛巾。
张家奶奶用怜爱眼神看着她，“孩子，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通烟囱，是不是小时候生活得很苦啊，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做的。”
杨安笑起来，“奶奶，我家里条件还行，就是我自己太调皮，像男孩子。”
张家奶奶喔了一声又说，“我孙子也有你这么大了，在昆明开出租车，去年他结婚时我还去参加婚礼。”
她的家人都在城市里，没有把她接去一起生活，这话题比较敏感，杨安就没有接话。
张家奶奶又继续说，“儿子和媳妇都让留在昆明，我和老头子住了一段时间，实在住不惯又回来了。”
“你们年纪大了，住在一起有个照应，习惯就好了。”她谈意正浓，杨安只能接话了。
张家奶奶摇摇头，“老头子有高血压，住高楼电梯上上下下像晕车一样，他怕出门，我则是不喜欢被关在屋里，自己出去转转，楼下就那么点绿化，也没有什么意思，我们合计合计还是要回来住，村里也有伴，这到处青山绿水的，又生活了一辈子，住着舒适。”
她说的还挺在理，杨安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接她手里的水桶，打一桶拎回去。
路上，莫逸峰打电话过来了，杨安接了电话。
张奶奶很有眼色，又把水桶从她手里接走。
“杨安，你这是在哪里？”莫逸峰还看到她身旁的老奶奶。
杨安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说。
莫逸峰沉吟片刻，笑着问她，“欧阳琮这么早起来锻炼身体，不太符合他平时的行为，杨安，你是不是说什么话了？”
杨安呵呵笑着，挠挠头老老实实交代，“这家伙昨天晚上问我要是没有遇到你，会不会喜欢他，我说不会，因他无法陪我晨跑十公里。”
莫逸峰想笑，就欧阳琮那廋弱的身体，别说十公里，三公里都不行。
“青山居设计得怎么样了，他不回去上班，半月城广场舞台设计我还拿不定主意。”
杨安不想把欧阳琮重新设计青山居2号楼的计划告诉他，“快了，我听他说后天要去上班，你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