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闭上眼睛，夜风吹着他的长发，白衣勾勒出纤细的身姿。
梁太后赞他风姿如竹，眉眼清冽，可知，这一切都是因为夜不能寐，他全家那一百多条人命，每一日，他都恨不得啖其肉。
“他呢？”
就在凌霄打算转身的时候，身后突然之间传来江淮的声音。
凌霄微微一愣。
江淮这人，出自王府，但是无论是心性还是手段，主子说若是他有心，其实更适谋臣。
他也是唯一一个能够每一次揣摩出主子心意的人。
“你答应过主子的！”
听到江淮问出这句话，凌霄心里一
颤，江淮知道了。
他怒瞪向江淮，有些愤怒。
夜风下的少年，嘴角微挑，勾勒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
“所以，萧牧棠在的时候，我从未出格半分啊。”
江淮悠悠说道。
“我的承诺是对萧牧棠，如今他不在了，那承诺自然就此作罢。”
江淮说完压根就没再看向凌霄，踱步回去。
凌霄在后面气的直跺脚。
“江淮，你知道当年古家当年还活下来了一个孩子吗？”
凌霄大叫到。
江淮嘴角的笑容几乎是瞬间凝结住，他转过头。
黑暗之中，要不是隔着这么远
的距离，凌霄真特么怀疑自己会被江淮的眼神直接嘎掉。
他吞了吞口水。
退后一步。
“你刚刚说什么？”
江淮身子微动，已经到了凌霄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