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咋会有姚子恒那种男人？就冲他看见白白去家找我说话？我撕烂他的嘴！”
好嘛，他现在算是知道白白妈为啥那么避之不及了，亏他还想迂回先搞定她家里人。
结果弄巧成拙，人家只会害怕他真对白白起心思。
“该干啥干啥，他不是把刚开始祝译家收留逃荒那女的肚子搞大了？生的时候肯定回来，到时候再说不迟。”
“他会回来？”
姚子恒死活不愿意和白白分开，那是被他妈闹的没办法了，才叫逃荒女怀孕。他打心眼儿里是抗拒那个女人和孩子的吧？
栾惟京，“就凭他有个不省心的妈。”
——
事实证明，栾惟京和罗吃水还是高估了姚子恒。
没等到逃荒女生孩子，过年，他就回家了。
想着也算人之常情，家家团圆的日子，那点怨那点不知道该对谁的憎恶，估计烟消云散了大半。
姚子恒他妈还没来得及高兴，儿子就被人给揍了。
罗吃水揪着站不起来的姚子恒，话音都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你最好挨家挨户去给我说，白白到底是为啥和你分开的，跟我有没有关系！”
姚子恒这段日子，始终觉得自己不像活着，说是行尸走肉都不为过。如今被打的鼻嘴出血，他反倒心里踏实了不少，“你喜欢白白吧？”
这个年代，多赤裸、直白，叫人脸红的话。
姚子恒看着恨不得打死自己的罗吃水，“白白可不喜欢你这种粗糙没文化的男人，你死心吧。”
他没有白白了，别人也别想有。
姚子恒视死如归了都，想想他也得不到就高兴。
心口被刀尖儿划过一样，再往上面撒点盐，加点辣椒末，笑着笑着就掉了眼泪。
他把白白给作没了，白白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他。
罗吃水越看越气，“你他娘还真是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哪儿都对不住白白呀！”
一拳头挥下去，姚子恒的牙从嘴巴里吐出来三颗。
可见力气之大，怒气之盛。
又一拳，又吐出来两颗！
医生都轮班回家过年的日子，姚子恒自己去了医院。
打了人，罗吃水反倒心里头越发不是滋味。
找到栾惟京，罗吃水虚心求教，“京哥，小嫂子念过高中，有没有嫌弃过你没文化？”
栾惟京，“你刚才狗嘴里说了啥，我没听太清。”
罗·实诚·吃水：“咱不是都没念过啥书嘛，我就问问，你跟小嫂子在一起，会不会……”
京哥眼神儿咋不太对？罗吃水咽了口唾沫，话音莫名低了几分，“就是人家会不会嫌弃咱大老粗，不识几个大字？”
栾惟京还没抬脚，小冤种从奶家跑了回来，“水叔，你今儿个也来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