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咬啊？”
“殿下疼呢？”姜挽月看着他，“殿下的手再疼，也没有妾身的心里疼。妾身一心一意为殿下分忧，既要管着东宫的诸多杂事，还要照顾孩子，又要兼顾其他人。这些本都不是妾身的职责！”
“妾身只是良娣，又不是殿下的嫡妻正室，做这些事还不都是为了让殿下能轻松些？让殿下能专心在府外、在前朝？早知如此，我也学朱姐姐那样什么都不管，只一心照顾孩子就好了。省的费力不讨好，还遭殿下嫌弃。”
姜挽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李策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辛苦，并没有嫌弃你。”
姜挽月水汪汪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那殿下先前为何不见妾身？还叫妾身待在内苑不许去前庭……”
“我何时说过这话？”
李策大喊冤枉。
“殿下不就是这意思吗？叫妾身好生在内苑待着……那妾身从今日起就不出这门了。”
姜挽月把被子团了团，气哼哼地扔到了床的内侧。
李策头一次见姜挽月发脾气，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他意识到姜挽月是真的生气，不是随便几句话哄哄就能好的。
李策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憋闷，可不知为何，心底又有些小小的高兴。
“好了，别生气了，是我错了，不该那么说。只是我这几日心中烦躁，不是嫌弃了你，只是担心见到你之后会说一些过分的话。”
李策叹了口气。
姜挽月听到他语气是真的软和了下来，心底也暗自松了口气。
她转过头。
“好端端的，殿下烦躁什么？是因为妾身做了什么事惹殿下不高兴了吗？若如此，殿下为何不直说呢？”
她抿着唇，眼底的气渐渐褪去，转而换上了难过。
“妾身以为，殿下和妾身是心意相通的，原来是妾身自作多情了。”
她垂下了眼眸，也不说话，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明明安安静静的，却比刚才吵闹时，更让李策心慌。
他一把将姜挽月搂入怀中。
“别哭了。”
他是真后悔，白天不该那么做。
“是我想多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事，那日见你吃了药丸，觉得奇怪就叫人去查……”
李策低声说了起来。
姜挽月靠在他怀中没有动，只眨了眨眼睛。
果然！
还真就是因为这件事！
不等李策说完，她倏地打断了他。
“那是避子药。”
李策没想到她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一时间竟不知道作何反应。
姜挽月轻轻推开了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
“殿下是以为妾身不想再怀有殿下的子嗣，才会服用这药，是吗？”
李策回过神来，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姜挽月将手放置在膝盖上，深吸口气后，说了一句让李策震惊不已的话来。
“殿下猜的不错，妾身的确，暂时不想再有身孕。”
她一句话说完，李策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
可她却好像没看到一样，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妾身怀煦儿的时候还算顺利，可生他的时候，却出了好多事。加上关姨娘的去世，实在让妾身很害怕。”
姜挽月说着，身体配合着抖了一下，声音也有些发颤。
“还有朱姐姐……当初二公子早夭，何尝不是因为朱姐姐生完吟儿后，还没养好身子就再次有孕的原因？而且，朱姐姐自那之后就无法怀孕了……殿下……”
她忽的抓住了李策的胳膊，抬起脸，眼中闪着莹莹光芒。
“殿下，妾身有私心。妾身爱慕殿下，想要长长久久地陪着殿下，一直相伴到老，所以才服用那避子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