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
黎乔听着这响亮的一声，牙酸了一下。
等了几分钟，代驾很快就来了，吩咐了几句，就让来路让他们开车离开。
看着车屁股越来越远，黎乔终于呼出一口气，真心累。
许苓也提起告别：“我也先走了，敏敏还在家等我呢。”
“我送你？”
“不用，我打车回去就好。”
“那也成，你注意安全。”
“好，你们也是。再见。”
“再见。”
只剩下黎乔和卡厄斯两个人了，黎乔看着身边的男人，觉得他好像没怎么醉，不过还是问了一嘴：“你还好吗？”
“我…其实还好，再多喝点也可以。”
他的酒量是很好的，原本还打算装一下，但想了想还是算了，骗人就没意思了。
“幼儿园中午可以管饭，但他俩都不愿意在那待着，更何况家里离得也近，所以，我要去接他们。对了，我不准备回家了，你可以自己回去吗？”
“我不能跟你一起吗？”
他微顿，补充道：“这是我第一次接他们放学……”
长睫低垂，微微颤抖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欺负他了呢。
“你想去就去吧，上车，那个代驾小哥等了很久了。”
“……好。”
上了车，他俩都坐在后排座椅上，卡厄斯侧眸看她，“还有半个小时，现在我们要去哪？”
“学校附近不是有家火锅店吗？中午在那吃算了，吃了再回家睡午觉。”
“嗯。”
他有点开心。
黎乔这个计划里面有他。
没把他赶走就挺好了，至少没有说出那一句：“你自便。”
他千里迢迢跑过来，可不是为了换个地方自己待着的。
到了幼儿园门口，还有二十分钟放学，他们先去火锅店订了单，又回来接小孩。
黎曜每天都是最先出来的。
小黎曜原本的体格不太好，但每天极速跟跑，现在也不再是曾经的“弱不禁风”了。
开学第一天，有好多小孩都哇哇的哭，不想来上学，就上课的时候，黎曜听着此起彼伏的哭声，脸色真是越来越黑。
就连宁柠都是这样，哭。
小孩都这样，一个一个传染，一个哭，两个哭，然后一群哭，小黎曜也想哭，挤了挤眼泪，然后不经意间看到哥哥的脸色，瞬间把眼泪憋了回去。
他还有哥哥陪，其他小朋友没有，他不能哭，比起其他小朋友，他要好多了呢。
这一上午，黎曜耳边就没安静过。
放学铃声响起的时候，他竟然有一瞬间觉得这声音真动听。
跟着带队老师往校门口走，越走越近，他的心情也越来越好。
直到——
看到了黎乔和卡厄斯并排而立。
郎才女貌的，真是刺眼。
他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说不开心吧，也没有那么不开心，说开心吧，好像也没有那么开心。
就是很复杂的情绪。
尤其是老师还在提醒：“黎曜小朋友，你们的爸爸妈妈在最前面呢，要慢点过去哦。”
那不是我爸！
他很想反驳。
但没用。
第一次觉得，这张和那男人很相似的脸不太方便。
带小黎曜走过去，一刹那，鼻尖环绕着浓郁的酒气。
他的目光一冷。
“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