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越优雅从容拿起餐刀和叉子切牛排。
即使还没尝,闻着味儿就知道肯定很不错。
等咽下口中的食物,他认真评价道:“味道很好,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西餐。”
因为是她做的。
沈长歌听了,突然用一种心疼可怜的眼神看他。
想起他说他的年薪比她要多一点,而他的衣着服饰虽看不出什么牌子,但可以肯定的是:并非便宜货。
说不定是私定的。
很多男人都喜欢钱都花在了穿着打扮上,对吃食不那么注重。
沈长歌心想:他肯定是把大部分钱花在衣着打扮上了,以致没吃过京城东区爱丽丝西餐厅的西餐,不然他不会说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西餐……
爱丽丝西餐厅的西餐,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随便一顿消费就两三万。
她曾吃过一次。
宗政越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没、没事。”沈长歌摇了摇头:“对了,你……”
想问他把银行卡给了自己,会不会没钱用;随即又觉得,他肯定不会那么傻,他应该会留一部分自用。
她停顿一下,端起酒杯:“宗政越,这应该是我们结婚以来,我第一次下厨。前几天我的书卖了版权,我先前在家和母亲、还有我哥庆祝过了,现在是想跟你庆祝的。”
宗政越也拿起红酒,轻碰了一下她的杯子。
他道:“祝你以后本本卖版权!长歌。”
“谢谢。”
两人边用餐,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
过一会儿,沈长歌喝了些红酒,渐渐地话就多了,很多话题宗政越接不上,便安静地听她说,时不时回应一句。
等吃得差不多了,红晕也不知何时爬上了沈长歌原本白皙的脸颊。
她带着些醉意问:“……宗政越,你知道我们今晚喝的红酒,多少钱吗?”
“不知道。”
他舌头刁,今晚这红酒,不算得上是好酒;因为坐在对面的是她,他也就不觉得难喝了。
沈长歌比了个手势:“九万八。今年我家拆迁,不穷了,我哥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之前是舍不得喝的……主要是一个人喝不完,虽说红酒开了,放冰箱里过后也能喝;这么贵的红酒,开了放在那儿过后再喝,我觉得糟蹋了。”
一口气说太多,她打了个小酒嗝:“嗝……两个人喝,好像刚……好。”
宗政越想起以前自己喝的红酒,都是好几十万、上百万一瓶的,有些更是无价无市。
又看她对一瓶不到十万的红酒这么宝贝,顿时心里充满了罪恶感,用刚才沈长歌看他那般的心疼可怜眼神看向她。
“长歌,你喜欢喝红酒吗?”
他问这话时,脑海中浮现那位喜欢收藏红酒的好朋友。
“嗯。”沈长歌胡乱点头,将醒酒壶里仅剩的一点红酒倒进杯子里:“喜欢……”
一饮而尽酒杯里的红酒,接着她舒服地趴在餐桌上,半眯着眼:“晚餐是我做的,你收拾餐桌和碗筷……”
宗政越起身,绕过餐桌走到她身旁,把她横抱起,放到客厅沙发上。
然后折回来收拾餐桌和碗筷。
刚把碗筷放进洗碗柜,就听到沈长歌的压抑呜咽声。
吓得宗政越赶忙从厨房跑出来,蹲在沙发旁看着跪趴在沙发上,把脸埋在手臂里哭泣的沈长歌,紧张问:“长歌,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