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铮看着自己不讲话,易中海又补充道:“是不是不理解,我为什么会和你讲这事?”
“是。我并不理解。”
“昨天在会议室,你看我几眼,我从你的眼睛里,能明显判断出来,我的心思在你这里根本瞒不住。回来之后,我越想越觉得,如果能和你聊聊,也许我的心事就能解决。”
“你太高看我了。不过,我确实有点儿想法。一大爷,这些年,为了物色养老人选,费了不少心思吧?”
易中海夹菜的手立时一顿,接着,他也不夹菜了,放下筷子又叹了口气,旁边的一大妈,脸色更加灰暗。
“我就知道,我做的事瞒不过你,甚至都瞒不过院里的人。是不是觉得我做得可笑?”
“如果说没有,那是骗人。只能说,有点儿理解。我觉得,你是当局者迷,算计了那么多,却净做些无用功。”
“哎,谁能想到东旭好好的,竟然就这么走了呢?”
易中海以为秦铮的意思是贾东旭死了,自己做得全成了无用功。
“一大爷,我说你做无用功,可不是你把贾东旭列为养老对象,而他最后却死了。”
“如果他不死,我做的怎么会是无用功?”
说完这话,他差点掉下眼泪来。
秦铮默默的向他举杯示意,两人又喝下一杯酒。
“贾东旭人已经死了,我不想再评价他,那有些不合适,我只说一句话,他并不是适合给你养老的人选,即使人不死,估计依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谁是?”
秦铮微笑着说:“聋老太太不是告诉你了吗?”
易中海一惊:“啊?你是说何雨柱?”
“是的。本来柱子最适合,可是,你算计太多,把他越推越远,现在已经不可能了。事实上,以我对柱子的了解,如果你直接和他说,他应该也会答应你。可惜呀。”
易中海有些怔忡,秦铮竟然和聋老太太想到了一起,可是为什么呢,还是有些不理解。
“那棒梗呢?”
“贾东旭不合适,难道棒梗就合适?两人生活的家庭可是同一个,你看看,棒梗在家中多受宠。”
“我不是很明白。”
“柱子这人吧,张嘴就得罪人,嘴臭脾气还大。但是,看人要看本质,这柱子待人真诚,为人不算计,别人敬他一尺,他至少还别人一尺,不是那种只占便宜不愿付出、自私自利的人。”
说到这里,秦铮停了一下又说:“柱子如果敬你,就会是发自内心的敬重,会听从你的话,绝不会当你的面说得好听,背地里却根本不放在心上。最关键的是,他没人管,什么事都能自己做主。”
说完之后,他没再讲话,而是将杯中酒喝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易中海呆坐着,大脑里一直循环着几个词:只占便宜,不愿付出,发自内心的敬重,能做主。
“呼……”
过了半晌,易中海才长吐了一口气,因为贾东旭已死,他终于拨开了那层迷雾,清醒过来,内心彻底认同了聋老太太和秦铮的话。
正是想通了这个问题,他的眼角,两滴泪水流了下来,当一大妈看到后,更是直接泪流满面:“怪我,都怪我,怪我不能生。”
一大妈边哭边说,两手还不住的拍打着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