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哲然自幼对自己要求极其苛刻,做事情严谨有分寸,面对男女之间事情,他更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纰漏。
不说别的,他们之前还没在一起,徐洛繁默认自己是金丝雀,由此,萧哲然会把一切可能扼杀掉。
不过这种事情,从来都不在他掌握之内。
可他不想,徐洛繁是因为怀孕,被迫嫁给他。
她撩起肚子时,还打了两个饱嗝。
如果不是这两个嗝,萧哲然还差点相信自己真要当爸爸了。
萧哲然有过片刻的喜悦,黑眸在垂眼看她的一瞬,眼底冷得如同深夜的深山老林。
“以后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他说完冲自己卧室方向走,徐洛繁跑到他面前拦下:“你生什么气,我更生气好不好?我都那么卖力勾引你,你连碰都不碰我,还好意思说喜欢我。”
徐洛繁越说越气,双手插在腰间,用鼻子去瞪他。
“不止是喜欢。”萧哲然说。
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萧哲然向来克制得很好。
偏偏自己喜欢的女孩喜欢上一个人渣,受到伤害时,萧哲然有些不理智,想用尽办法去占有她。
在她默认他是在玩弄她,当她是金丝雀时,萧哲然也只好配合,因为那样她就能留在自己身边。
封存多年的心,终于能完完全全交到她手上了。
如今他需要适当保持距离,把徐洛繁从默认的位置上脱离。
徐洛繁拉着他手腕,走进他的卧室:“碰我。”
“我以什么身份碰你?”萧哲然问,“男朋友吗?”
徐洛繁拿他的手搭在自己纤细的腰肢上,身体向男人靠近:“不是,我继续当你的情人,金丝雀。”
“你......”萧哲然气得说不出话来,在抽屉里拿出核桃来盘,他静坐在沙发上,腰往后靠,闭起眼睫,不去搭理徐洛繁。
“什么意思?冷战吗?”叉腰站在他面前,男人置若罔闻。
幽黑的卧室里,走廊上的灯光照射进来,打在他的侧脸上,徐洛繁半蹲着身体,歪头对他呼呼吹气。
萧哲然的眼皮有了一丝动静,眉头皱得更紧,有片刻核桃摩擦的频率发生改变。
徐洛繁试探性说:“再不来理我,信不信我把你的核桃全吃了。”
核桃、茶叶和茶具,这三样对萧哲然来说,远超万物,她也只是随口说说,并不会做出实际性行动。
“你再不理我,我现在就去找男模,去范氏找小明星,这辈子休想把我追到手。”徐洛繁转身,萧哲然抓住了她的尾指。
徐洛繁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勾着他的脖子坐在他大腿上:“吻我。”
“好。”萧哲然照做,与蔷薇苑门口的吻相比,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吻,微风都能掀起湖面潋滟 ,而她的兴致都被耗没了,心平如镜。
徐洛繁觉得没意思,把他推开,自己站起来埋怨:“我肚子长肉,怪谁,我想和你运运动,消消食,这都不配合。”
萧哲然淡漠道:“好,回卧室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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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萧家庄园花香四溢,湖面微光荡漾,有人穿着一身运动服在室外跑步,而且不止一个。
巡逻的保镖甚是震惊,他们徐小姐怎么又顶撞二爷了?
离谱的是,这次二爷连自己都罚了。
“徐小姐真惨,好不容易回庄园一次,结果半夜体罚。”
上回坐玻璃渣子的记忆尤新,深夜湿冷,保镖打着寒颤。
“干活吧,忘记上次二爷怎么罚咱们的吗?不想遭殃就当没看见。”
徐洛繁跑在萧哲然身后,气喘吁吁地翻白眼,突然停着下来,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张开嘴喘气。
“干嘛要出来跑步,我不想跑了。”
徐洛繁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绕着几万平方的萧家庄园跑,从他们居住的主楼出发,至少跑了三四公里。
平时有坚持做有氧运动,这点运动量对萧哲然来说只是普通的热身。
萧哲然停下来回头看她:“不是你说的运动吗?”
看他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她什么时候指的是这种运动了。
此前,她正在手机上搜索,“在床上,怎么躺着等男人更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