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一下子站了起来,不知是太尴尬还是被气的,脸被涨得通红,尴尬的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看得出来很烦躁。
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搭话。
十来分钟的时间,偶有出租车路过,皆亮着满字红灯,苏裕本想问那女生要不要一同往公交站走,有人却从另外一方向她走过来。
“你好,请问是苏老师吗?”
庆城人习惯对陌生人尊称为老师,这里虽偏,但还是大学城的地界,不知对方是真认错人以为她是某老师,还是陌生人之间的尊称。
“嗯?”
她没说是与否,短暂的停顿后,对方解释:“我是陈家的司机。”
说完,司机指了指停在拐角边的黑色商务车,周围店铺皆关着门,没有行人,车头灯光照亮空气中漂浮的尘埃,甚是寂寥。
后座车窗降下,借着路灯和车内顶灯,她看清了车里的人。
苏裕回过眼神,转向另一方,看了一眼刚刚同行的女孩,问司机:
“我可以多带一个人吗?这里不好打车,女孩子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安全。”
“我也只是个打工的”他看了看远处的车里的人,对方也只望着这边,并听不见他们的谈话。
苏裕正准备打电话给江尧,女孩冲她说道:“不用了,我有人来接。”
倏然,另一辆跑车在马路对面疯狂按着喇叭,女孩头也不回径直往马路对面走去,将车门摔得“嘭”的一声重。
苏裕见跑车飞驰而过,才跟着司机往黑色奥迪走。拉开后排门,江尧已经坐向里位,一股明显的酒味袭来。
他只在她拉开车门上来时,瞥了她一眼,而后一直靠在背椅上闭着眼,好似醉酒。
流动的路灯一盏盏晃过他的侧脸,看起来很疲惫。
脱了西装外套,单单穿着薄衬衫,贴合在身上,勾勒出男人宽厚的肩膀和胸膛。
视线上移,停留在他的脸上,尽管在闭眼休憩,却没有半点放松的姿态。
许是苏裕紧紧盯着的目光太过炙热,江尧睁开眼迷离地看着她,像是这昏暗空间里的光。
而她的眸光正巧落在他直挺的鼻梁以下薄唇的位置,大脑当即宕机了一秒。也仅仅就那么一秒,她便转头看向前方。
司机问苏裕地址,她下意识又转头看江尧。男人仍然望着她,没有说话。
苏裕转头同司机报酒店的地址,带着一点赌气:
“要是不方便,可以把我放在附近,最近那边主干道夜晚施工,你们要绕一大圈掉头。”
司机拿不准主意,后座的江尧并未出声,他只得试探性地问:“是十字路口斑马线那边吗?”
苏裕刚说“对的”,便听到江尧插话:“那就绕路过去送到门口吧”。
声音带着酒意,慵懒又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