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遭,再到办公室已全无睡意,手机拿起又放下,在江尧的微信对话框点进又退出。
没想好要不要告诉他这件事,以及自己马上也要到双河。
“你呀,过去多备些零食,那边不好买东西。”
黄姐绞着杯里的咖啡,往里加了块砂糖。
“有什么事,一定要多问张组长,反正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也别多事。
现场的人,都滑得很,我怕你应付不来,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她小抿了一口咖啡,觉得差不多合适了,走过去将桌子上剩下的那一大半瓶递给苏裕。
“这咖啡粉还不错,第一次过去,有得你头疼的。
不过,第二次就知道怎么摸鱼了。”
“谢谢,黄姐。”
一整个下午,她人都特别丧。
好巧不巧,下午文静又给她拿来几个项目的结算审核,说是老钱的意思。
文静让她自求多福,不懂的就问她。
苏裕觉得压力好大,每一步核对都觉得心里没底,也不知道哪里又有坑等着她去踩。
一想到要去项目上学习,就觉得更烦躁。
如果学不出个一二三,回来碰见这些又该怎么办。
错一次被人兜底,进修后还错第二次,这让领导怎么看。
她真怕再次把事情搞砸。
……
礼拜二一早,苏裕便背着双肩包,拉着行李箱往单位广场赶。
这模样倒更像是大学生去学校报到,或者是去个短途旅游。
没带零嘴,但还是捎上了黄姐给的咖啡粉,和昨晚在便利店买的薄荷糖。
兴许他没有烟时,会想含一颗。
还拿着之前江尧落在酒店的烟盒,买了一条烟和两个打火机,担心他在那儿买不到。
回去后小心翼翼地收着那个烟盒,临睡前想到清洁阿姨来做清洁,又不放心地将它塞进随身背的双肩包里。
她甚至在那天晚上还去商场里买了件灯芯绒的黑色碎花裙,搭白色高领底衫刚刚好,连鞋子都买了可爱的厚底搭白袜子。
一早起来尝试着化了个稍精致一点的妆,抹了她很爱的哑光红唇。
8点40,苏裕已经和其他部门的几位同事站在商务车旁等出发。
同司机一起的,还有个满脸不良的男人,或者只能称呼其为男孩。
她只在车外瞥了几眼副驾驶上的人,觉得有些眼熟,却始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穿着潮服,带着耳机,手撑在被降下的车窗框上,盯着单位大门的方向不知道在看什么。
像庆城人常形容的混子——街(gai)娃。
在他们这群守规守矩的人里,显得格格不入。
似乎是注意到苏裕无意打量的目光,他下意识转头去看,在她避开之际两人视线有一刹的交汇。
只得拿出手机,掩饰自己的心虚。
恰巧有打过照面的同事朝她走过来,客套的夸她今天像变了个人,今天是法式浪漫小美女。
隐约感觉到其他同事朝她看来的目光,红着脸摆手。
同样余光瞥见那个男孩的动作,拿着手机对着她这边的方向,不确定是不是在拍她。
9点10,所有人到齐准备出发去双河。
张组长同另一个部门的领导坐在第一排,她总觉得那个男孩有意无意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打量着她,亦或是偷窥着她。
这种感觉非常不安,不知道他的底细,是同事还是司机带来的人。
她坐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尽量离他远远的。
而那个男孩明显有些搞事,每到服务站必说去上厕所,每次停留至少10几分钟打底。
一会儿建议车子加油,一会儿觉得轮胎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