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撇了撇嘴,还是不太信,苏裕真的很不适合撒谎,太过明显。
随后,她又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起身去拿药箱:
“对了,江经理还嘱咐我,你醒后就再给你擦一次药。
我感觉他对你挺上心的,你们真的没有个什么?”
她刚准备把药箱打开,便被苏裕阻止,对方断断续续说着:“我,我自己来吧。”
文静瞧着她那样子,本还想多八卦几句,但看她实在臊得厉害不想再谈这事,便识趣的闭了嘴。
离开房间,将空间还给了她。
苏裕上半身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被自然光照亮的地方。
忆起文静刚刚那信誓旦旦的样子,而她自己却毫无一个完整的头绪,想及此处便心生躁意。
闭眼努力回想,去拼凑那些零碎的记忆,虽不完整,但也推出了个七七八八。
至于最后她抱着江尧亲得不撒手,她是真不记得。
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她靠着椅背上睡着了。
中途被人抱回床上时,迷糊着醒过一次。
连眼皮都没来得及睁开,感受到身体被柔软的床包裹住,又睡了过去。
文静说的帮她换衣服,擦身上隐私一点的伤口,她都没有印象。
她甚至开始有些怀疑,那段说她孟浪的话,是不是文静编造的。
可她很清楚,对方没有骗她的理由和图谋。
这件事没办法去证实,总不能去问江尧本人吧。
想想就更头疼了。
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她起身走到沙发处,拿起被换下的紧身薄棉衫到鼻子前闻了闻。
有江尧身上的烟味儿,和他之前落在她酒店房间里的那包烟,一模一样的味道。
虽然很淡,但她尝过。
她的心,沉了下去。
如若说昨晚是乘着酒意,行了大胆之事。
那此时此刻,她如病态般,贪恋着他衣服上那一丁点的烟味。
就足以证明,她是真的在失去理智的纵容自己了。
明明知道自己一直推拒着他,是因为无法接受他当年就是不够爱她,就是放弃了她。
以至于今日,他都没有承认过这一点,毫无担当。
再来一次,她却还是贪恋着他的一切,甚至趁着醉酒的借口,想要他。
这大概就是犯贱吧。
她口口声声骂着别人,可自己才是真的不要脸到了骨子里。
以至于江尧稍稍勾一勾手指,她便会忍不住想到他面前,甚至想要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安抚自己。
她不是重欲之人,也从没对余泽宇或者任何一个人,有肌肤之亲的欲望。
只有江尧,会让她产生龌龊的想法。
回想昨天的画面,仅剩一丁点悸动,大部分都只剩害怕。
对自己的害怕,对他的害怕,对事态完全不受控制的害怕。
更对这样下去,导致的那个结果害怕。
她从小到大,一直都规规矩矩,安分守己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除了答应成为他女朋友的那件事,除了把余泽宇当作他替身这件事。
从未敢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有半分的非分之想。
理智与欲望的对峙,让她牵连其中,又无法自拔。
她烦躁的将衣服拿去洗漱台搓洗,抹了好多的沐浴露,却怎么也洗不掉那味道。
……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