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是软的,凉的。
心,是酸涩的。
只在边缘,有一丝甜和占有欲带来的满足感。
却让她瞬间崩塌,轻声啜泣。
她开心吗?并没有很开心。
像候鸟,不得不迁徙;像北极燕鸥,不得不来往于南北极洲。
很多的不得已,推着她往前走,日子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活着的人。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们不适合,可她还是大着胆子要了摆在自己面前唾手可得的东西。
他离开的那天,她根本就是不舍的,但她知道到头了,体面的不哭不闹洒脱分手。
是她给那段感情最好的结果。
似乎抓紧他和放开他,如今她都已经做不到了。
想想真是心酸。
重蹈覆辙的感情,无法理解的爱意。
就让她醉在这一晚,久一点,再久一点。
……
江尧还未来得及加深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苏裕已经站好,且在他胸前的衣服上蹭着鼻涕眼泪。
心飘渺了一下,而后手足无措慌了神。
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的感受呢?
买了多年的彩票,终于中了头彩;攒了很久的钱,终于买到绝版。
那些日日夜夜,终于等来了回应。
而那个小姑娘,终于向他走了一步。
他只想用力的抱紧她,揉进骨子里,确认这是真的。
打横抱起她,远离宋薇薇那个疯子,放在她原本的椅子上。
将她干架时脱在地上的羽绒服捡回,套在她身上。
肖骆拿着医药箱回来,见到一头乱鸡窝的苏裕,默默地将箱子放在了一旁,目瞪口呆。
宋薇薇几人很识趣地离开了院子,应该是回了房间,其他朋友回位继续消遣。
耕火越烧越旺,没人在意那场插曲。
江尧理了理她乱糟糟的头发,露出藏在里面还有些酒晕的脸,替她抹掉眼角的泪痕。
除了原本额头上的小包,右眼角下方还被指甲划破了皮,脸颊也有些肿胀。
手杆上青一块紫一块,几处咬痕深得明显。
说不心疼,是假的。
她这么乖巧听话,整个模范好学生的样子,哪儿打过架,干过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情。
高中某次他和陈颂在巷子里打架,她仅仅只是不小心路过看到,就被吓得不轻。
往后每次路过那条巷子,都小心翼翼。
那时他刚找到借口给她“补”化学,第一次出去“交流经验”,就失了约。
发短信让她去KFc汇合,结果陈颂又被人堵,连带着他也被参合了进去。
他从不主动管陈颂那些破事,但找到他面来惹事,也不会退让。
一时便忘了那个乖巧的女生还在等着他,而苏裕终于等到觉得自己被戏耍后,才往家赶。
就是在那条必经的巷子里,看到他暴戾的另一面,然后她哆嗦着躲在拐角报了警。
后来她说,看见他们在打架,就想起火锅店那一晚,她害怕极了。
但因为是他,才冒险留下来报了警。
而此时此刻的现在,她却压抑得自己变成了曾经害怕的暴戾存在。
温顺地坐在椅子上,心里藏着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动一动,看看骨头有没有哪里受伤?”
苏裕站起来听话地动了动,没有伤筋动骨的疼。
“应该没有,就是肉疼。”
“……”
“还好我脂肪厚,派上用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