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成了肃国公的孙子?”
“弟,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
兄弟两人同时开口。
“说来话长。”
“说来话长。”
这一次兄弟二人异口同声。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
“哥,你先说。”
苏信阳点头,“行。”
他将与他分开后的事情一一道出。
“也就是说你现在是靖王安插在国公府的棋子?”
“对。你呢?”
这一次换成了苏信光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其惊险程度一点都不输于哥哥,甚至更为凶险。
两兄弟的经历,但凡有差池就是死路一条。
他们能存活下来委实不易。
“哥哥,能找到你真的太好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苏信光一脸庆幸,他还能见到亲人,亲人还活着,这比前世好太多太多。
他起码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不是孤单一人。
“南方有瘟疫,不知阿娘阿姐她们如何。”苏信光一脸忧色。
苏信阳刚想说出口,话到嘴边止住了,“我同先生请半天假,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你喜欢。”
“哦。”
苏信阳一直以来都没带书童,倒也不用着费劲巴拉的甩掉书童,唯一要在意的便是每日接送自己的车夫以及护卫。
他必须赶在学堂下课之前赶回书院。
两人离开万松书院后,苏信阳带着弟弟直奔城南,一直走到青石巷,待到了青石巷后,兄弟二人站在苏宅门前。
苏信光看着面前的宅院,很普通没什么特别。
在他打量时,苏信阳敲响门,门房曲大打开院门,待看到是苏信阳后,很是高兴,很快视线落到戴着帷帽的苏信光身上。
“曲叔,这是我朋友,我带他来玩一玩,待会儿就走。”
曲大连连点头,“好。”
但凡这位小少爷来,都不用他通禀。
苏信阳带着弟弟往府内走,两人一直走到二进的内院。
苏音在书房内看书,苏母在耳房里陪着祖母说话,只有苏孝忠一人躺在竹藤摇椅上,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脸上还盖着一把蒲扇。
二进的内院白日里就他们一家子活动,奴仆、徐娘子他们白日里通常都会在一进院子的耳房里,同王妈她们一同打络子,做一些针线活。
苏孝忠听到脚步声,蒲扇底下传来声音,“谁?”
苏信光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后,整个人呆愣住了。
苏孝忠见没人回话,将盖在眼睛上的蒲扇拿下,朝着声音所在的方向望去,就见着两个个头一样的孩子站在庭院内,其中一人戴着帷帽,另一人则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儿子。
苏孝忠视线直接过滤掉了大儿子,目光锁定在另一人身上。
“信光?!”苏孝忠不确定的喊道。
苏信光摘下帷帽,露出了一张与大儿子一模一样的脸。
真的是小儿子!
“爹。”苏信光声音发颤。
爹不是已经死了吗?
怎么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