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还在吗?”
“没挂啊,奇了怪了,”我嘟囔几句,将手机拿开耳朵,仔细一看,电话还通着,就是没人说话,又问,“小舞,怎么了,你说话呀?”
张玉心里一紧,寻思:“刚才听她语气就有些不对劲……”不免紧张地坐了起来,默默注视着徐卫手里的手机。
过了半晌,阳舞才说道:“小卫,我,那个,我妈妈刚打电话说明天有事,需要我回去一趟,这样的话,本来说好的明天陪你去参加那个庆典,就去不成了,所以我就想着提前跟你说下。”
我很耐心地听到了阳舞说话,不过她这个“意外”,在我看来倒挺正常,毕竟,对于阳舞我也是很尊重的——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突然毫无征兆地分开,如果再见面,难免会尴尬。
柔声安慰了阳舞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叹了口气,回答了张玉的疑问:“小舞说她明天就不去了……”
“不去也好,省得尴尬……”
张玉宠溺地将我的大脑袋埋入她腿弯里,细细抚摸着我的头发,声音温柔地关心道:“别多想啦,好不好?”
“嗯。”
…………
兰田县县政府办公楼,教育科科长段青山站在窗边,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份资料里、那个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年轻人,怔怔出神。
他嘴里叼着点燃的烟,却不见吸,只任由香烟自己燃烧着。
“呵,”香烟突然冒出浓烟,段青山一脸不屑,自言自语道,“当年因为我势利眼,错过了小舞……
不过想到她那个对象的真实面目——哼哼,到时候我将她那小对象的黑料就那么一透露……
如此一来,呵呵,说不得小舞又会因为伤心过度,或是感激我,我再稍稍来点回忆杀,那样一来,小舞重新成为我的女人,岂不是轻松愉快?哈哈哈哈……”
段青山成为教育科长没多久,就在长京拉到一笔资金——潇天下慈善基金会。
凭借自己天生的社交能力,很快就谈妥了合作项目——坐落在兰田县东新街258号的第二实验中学。
明天,就是学校正式落成的庆典仪式,他作为教育局全权代表,自然是要出席的。
他之所以知道阳舞和徐卫的关系,正是因为他自从因为一些手段、进入长京兰田县教育局工作后,对阳舞的情况多番打探下得知的。
当然,顺道也掌握了些徐卫的“黑料”。
作为男人,曾经亲手丢掉了自己幸福的男人,再一次面对那个女孩时,那种“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的扭曲心理,一直在他胸中徘徊。
尤其是那个男孩还和自己长得颇为相像,这就让他那种心理更加强烈了。
虽然,自从当初跟了那个女人后,他的心理就没正常过。
他之所以能在26岁如此年轻的年纪,当上县教育局里一名油水丰厚的科长,其实正是拜当初那个老女人提携。
而他当时毫没来由地离开阳舞,正是因为其在跟阳舞恋爱期间,早就勾搭上的一名四五十岁的离异富婆,要去国治病。
那富婆去国之前,逼迫段青山跟阳舞分手,然后陪她去国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