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女此刻哪里敢跟我搭话呀,羞都要羞死了,个个低着头、只顾急急往前走着,真是生怕遇到认识的同学看到这一幕。
这场晚会,给人感觉就像是什么来着,哦对,就像是早起赶着上班的打工人一样,基本上大部分大一新生,都是踩点进入的。
这就让组织会议的学生会的师兄师姐们,心中鄙视不已;当然了,部分与会领导也同时交头接耳,说什么“这是咱们工大最差的一届新生了吧……”
扰扰乱乱了一阵子后,会场里才逐渐安静了下来。
接着就是老套的开场白,先是领导致辞(放屁)、再是大一新生优秀代表,发表了一番更加老套的某种感言,再就是在主持人的衔接下,由我校校长郑朝濂宣布晚会正式开始。
至于节目嘛,也就是那几样。
比如第一个就跟春晚差不多,是个我忘记名字的大型歌舞节目,由四名主唱,各带领一色伴舞,分别代表大一、大二、大三、大四的学生群体。唱得内容,可能由于会场下众多学生、低低地嗡嗡之声实在太吵,我就没听清几个词儿。
当然了,主要是我的心思更多的则是、放在右边陈轻月身上呢。
不过我这放浪形骸的举动,好巧不巧都被坐在我侧后方不远处的杜千萦,看了个结结实实。
我跟陈轻月适度的腻歪了一阵后,总感觉颈后凉飕飕的,下意识“朝后”一看,好家伙,一眼就看到了在我后两排、隔了好几个座位的前辅导员杜千萦。
看她那瞅着我的怒态,我就有些好笑,我寻思我跟我对象腻歪,关你鸟事?
于是放开陈轻月,转过身去也瞪着杜千萦。
我就这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直看得她转过视线,仍不罢休。
跟陈轻月耳语几句,这便弯着腰起身,走到过道,瞅准了杜千萦那一排,来到了过道边上的这位同学身边,问他是否能挪一下叫我过去。
那同学起初还不情不愿的,脸色还比较难看。我索性从兜里掏出一百块伸向他,也没说话,那同学立时就喜笑颜开地收拢双腿,示意我随便过。
就这样,我一路用钱开道,很顺利就让一众同学,给我把位子让到了杜千萦边上。
杜千萦人都傻了——这些学生怎么都是见钱眼开的主?
而且还对徐卫鄙视一番:“你这渣男行径,还不让人在心里斥责了咋地,还想找我算账不成?”
杜千萦正好坐在中间,而她右边刚好是一对她所不认识的情侣,她想跟人换位置,人俩亲亲热热的,哪儿会注意到她?
好不容易“叫醒”了这对情侣,她表明了自己的辅导员身份后,说想跟人换下位置,谁知这对情侣看她年纪轻轻的,压根不信她是辅导员,当然也就没有答应了。
就这样,杜千萦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徐卫就这么坐到了她边上。
我刚坐下,就听到了杜千萦的心声。
于是我直接贴在她耳朵边上,但又保持了一个合理的距离,小声说道:“算账倒不至于,我只是好奇来问问老师,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也想跟我家轻月那样,跟我腻歪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