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语想到这儿,眉毛一挑,顿时就计上心头——哼哼,既然如此,那我就顺势试一试你这小子的定力……
想着自己的“试探”计划,白诗语觉得,嘴里的米线,似乎比刚才吃的那两口,还要香上很多。
我懒得琢磨白诗语脸上那、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呼哧呼哧,三两口吃光了碗里的面后,端起碗来,又把碗里的汤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看上去约摸四五十岁的店老板,看徐卫那吃面的样子,寻思:“嘿,看来这位同乡,吃起面来,有模有样的,怕不是……”
他从两位年轻人的对话中听得出来,两个人大概也是c国人,只是不清楚具体是哪儿的口音。
这老板早年间是c国华北市,市区远郊人士。
他看那位年轻人那吃面的样子,再仔细一听他的口音,大略听出,大概是跟自己家乡华北市附近的老乡。
于是,热情的他,上前用带了点方言的口音问道:“小伙砸,叔问你,你是不是华北人?”
我刚喝完汤准备付账,看这老板问我这话,也听出这口音有些熟悉,笑了笑,回道:“叔,你咋知道的,我华北三河人。”
“呦,巧了不是,”这大叔素来爱交朋友,这异国他乡,说让他遇见个c国华裔,那不稀奇,稀奇的是遇到真正的同乡,听他说话,确定是老乡了,这才用华北方言说道,“饿椰丝滴,哈哈……”
说着爽朗大笑起来。
我问道:“俗,你呀丝伞河人?”
那大叔笑着摆摆手,抽出一根烟来,递给我,道:“补丝补丝,饿死市区滴,远郊北桥头镇人。来,愁演。”
我接过烟来,口袋一摸,这才想起,上飞机打火机不让带,这下了飞机还没去超市买呢,尴尬一笑:“俗,你货几我用哈。”
大叔递过来打火机给年轻人点着,问道:“俗哈么问伱叫撒么?”
“徐卫!”我欠身凑近,左手搭在大叔手上,右手浮空,作挡风状,就着大叔打着的打火机,吧吧吸了两口,点着了烟,这才坐了回来。
问他:“俗,乃你咧?”
“张(二声)彪(表声),嘿嘿。”大叔憨厚地报了自己名字,说完后,头往后,冲那兀自忙碌的妇人说道:“洗妇儿,你来,你来你来,这是咱老祥。”
那妇人闻言,忙乎完后,这才走了过来,嘿嘿笑着,跟徐卫问东问西。
那妇人似乎在大澳待太久了,一开始说起方言有些别别扭扭,后来索性用普通话跟我交流着。
一会儿问老家现在有啥变化,一会儿问有没有去过她老家。
当她得知我是大学生后,眉头一皱,说道:“现在快12月了,估计快考试了,你这还乱跑?”
我看了眼因为听不懂我方言的白诗语,搁那儿兀自无聊地翻着白眼,回道:“啊,我这,我是特殊专业,我们考试都过了。”
妇人也没上过大学,再说,离家二十多年,对于c国国内的高考情况,反而还没有对于大澳国来得熟悉呢,也没有再深究,又问:“那你这是……”
“嗯,来准备交流学习。”
我要说旅游,这阿姨一看我身上连个背包也没有,不免又问东问西。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我付过钱后,跟两位老乡辞别,准备前往早先预定好的住所。
没走几步,却发现那白诗语亦步亦趋地,跟在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