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拉住阳舞,附耳跟她小声说了个主意。
阳舞听完连忙摆手,道:“万一你出手慢了,我不就……”
不就什么,她不敢说。
她自幼生长在长京,邪门的事听得多了,此刻不觉也怕了起来——她怕自己说了,真就灵验了。
不过她最后还是被我说服了。
因为我告诉她,面对事情,不能逃避,既然这事儿让我知道了,那我就不能坐视不理。最主要那什么垃圾对我的阳舞构成了威胁,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
我就这么叫阳舞先往前走着,假装跟她分别,然后我又绕了个圈儿,悄悄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跟着。
在阳舞行走路上的前后左右,我都探查过了,看上去好像都是小区的人,没什么异常。
想想也是,毕竟坏人也没在脸上刻字。
眼看着,再拐个弯,阳舞就到她所住单元那一排楼了,而那所谓的坏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刚想转身回去,却在此刻,一声凄厉却短促的叫声响起。
仔细一看,这叫声不是阳舞发出的,却又是谁?
说时迟,那时快。
那把阳舞吓得失声尖叫的、戴着面具的坏人,眼看着要靠近阳舞了,我一个念想启动,就将那坏人定在了原地。
我来到近前,先将阳舞拉到身后,不住哄着,然后右手在那面具人身上“噗”、“噗”两声点了哑穴,再揭下那人面具一看,这人是……
我愣在原地,看这人似曾相识的,却因为他半张脸已经近乎毁了容,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
于是问道:“喂,你就是那个近些天来,大家传说的午夜色狼?”
这人被我封住哑穴,只不住地摇着头。
我抬手看了看表,此刻不过十点半而已。
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响起,我不想引起混乱,于是,左手牵着阳舞,右手解除对那面具人的封印,提溜着他,来到了附近一处假山后面。
我对那面具人说道:“一会儿我解开你哑穴,你不许大声呼叫,否则的话,我立马报警。”
那人一听,又不住点着头。
“噗”、“噗”两声,哑穴解除后,那面具人寻思:眼前这人可不是一般的厉害,不知道用了什么魔法,竟然能让自己不能说话,而且,看样子,自己刚才突然全身动不了,也是他捣得鬼了?
看来,为今之计,先跑了再说了。
于是这面具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说着“求大侠放过我”,一边往我这边稍稍挪动着。
我看那人快要跪着挪到我身前了,一脚抵在他肩上,让他无法动弹。
问他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要是让我知道你说谎,呵呵,我的手段,你刚才可是见识过了。”
“好,没问题,你问。”面具人回道。
“姓名。”我冷冷问道。
面具人思索良久:终于等到今天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惜又失算了,要是真让他知道了我的真实姓名,真不知道他要怎么报复我,不行,不能说真名……
阳舞看着那人摘了面具甚至比不摘面具、还可怖的样子,身子不住发抖,就在那人思索回答我问题的空档,我并没有余暇去关注他心里的想法,只好将阳舞搂在怀里,亲了又亲,这才渐渐稳住她的心神。
哄好阳舞好,我看那人还没有回答,从一旁树上折下一根树枝,“啪”一声抽在他左臂上,那人吃一声痛,忙应道:“我,我叫封雍。”
“封雍……封雍……这名字……”
我一边咂摸着这奇奇怪怪、有些复古、又有些熟悉的名字,就在我快要想到这人是谁时,我兜里的电话响了。
是梅湘,梅潇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