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稀罕!”我头也不回,厌恶地快速摆摆手。
“那如果我说,”郑棋元依旧不着急我会走远,晃着脑袋,道,“跟程震生有关呢?”
“我管他什么生……”我刚想说跟我没关系,突然间,心里一紧: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啊?接着在脑海里一阵搜索,这才发现,这个名字,不就是小陈的真实姓名吗?
我转过身,两步奔到郑老师跟前,忙问道:“你说什么?”
郑棋元道:“你不是要走么,既然要走,那么也就意味着不想帮我们这个忙了,既然如此,那个什么生跟你当然没关系咯?”
我知道程震生这三个字对我的重要性,到这会儿,只好巴巴儿地眨着眼,恳求道:“嘿嘿,我刚才刚才,是……啊对了,我是想厕所来着……”
好说歹说,郑老师才答应了下来——让我跟着他那朋友孙承煜去学他身本事。
至于唐勋,我刚跟两个老头讨饶地同时,也进行了一番时空搜索。
发现他那边一切如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想着:等跟孙老头学完本事,再去亲自查看他那边的情况,想来也来得及。
三天后,位于长京正南方的南宫山上。
七拐八拐,又是穿洞过河、又是上山爬树,曲曲折折地,我跟着孙承煜,总算来到了一座位于半山腰上的三进院落。
就这么个走法,这地方还真是不好找。
站在这院落门前,抬头看到门额上一副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牌匾,那牌匾上却一个字也没有。
我好奇地打量了好一会儿,问身边的孙承煜,道:“孙爷爷,这就是你说的清修之地?”
孙承煜捻着他那颌下寸许长的白胡子,点着头,说道:“没错,就是这里了。”
“可是……”
不等我问出关于那牌匾上的疑问,孙承煜打断道:“你只需要知道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就行,至于其他的,我送你一句话‘不该问的别问’。”说完就当先进了院门。
“咦……”我惊疑不定,寻思:这老头忒也奇怪。
想归想,疑归疑,但我眼看着老头已经走出第一进院落了,生怕自己再晚会儿找不到人了,于是便紧赶两步追了上去。
我不是没想过透视。
我当然没有忘记。
只是,那孙爷爷来时路上就说过,从踏进那座院落后,就不许我再使用任何关于超能力的本事。
说是因为什么会影响我修习接下来的盗圣真经?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孙承煜身后,穿过第三进院落,来到了一座巨大的香鼎面前。
这香鼎之中,插着三束寻常寺庙里也难得一见的、那种粗大无比的束香。
我学着孙承煜的动作,从一旁拿过一把束香,在香鼎里引燃,摇了摇,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着束香,拜了三拜,跟着又恭谨地插到那香鼎的香沙里。
跟着,同孙承煜一样,跪在香鼎面前。
只听孙承煜满意地点了点头,侧身看了看我,郑重其事地说道:“接下来,我说一句,你跟着念一句,记住,不只是把我念过的字一字不差地念出来,而且心中要虔诚无比。”
我正了正神色,应道:“一切听孙爷爷安排!”
孙承煜很满意这小孩的规规矩矩,念道:“盗亦有道。”我跟一句:“盗亦有道。”
刚还想这小孩很懂事呢,这就给自己来个滑稽表演,孙承煜翻了翻白眼:“四字为半句,四字一顿,八字一句。”
“啊,是是是。”
我寻思这老头规矩还挺多,吐了吐舌头,只听孙承煜接着念道:“自皇天始,至坤地终。”
我:“自皇天始,至坤地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