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阳舞闻言,羞地别过了头,抓着我的手上,却也未曾放松。
我看她这表情,心下了然:不会吧,小舞她……
一时间,我不知是兴奋,还是惊讶。
诧异过后,我随即转变进攻思路。
作为久经战阵的我来说,这点却也难不倒我。
兵法云:如遇强敌,可先剪除其四周羽翼,待其孑然一身,那所谓的强敌,便可不攻自破……
我心里嘿嘿笑着,于是把主攻目标放在了阳舞上部。
当我转了目标后,阳舞或许是出于刚才让我失望,或许是久旱逢甘霖般,这会儿她,比之前的回应要热烈很多。
两个人就这么我攻她守的,好一阵纠缠。
不多时,床上的被单便被我俩的的干火余波,弄得皱皱巴巴的,活像一场残酷的战争过后,那一地的狼藉。
随着时间流逝,阳舞这块我军势在必得的城寨里、那一个个小块阵地被我攻陷之际,她的呼吸也变得越发粗重起来。同时,她的身体也像蚂蟥闻到人血那样,死命地要往我皮肤里钻去。
但我清楚,她毕竟不是真的蚂蟥,她是活色生香的小舞呀。
于是乎,我便跟着她的节奏,又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
就这样,几番攻守下来,我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这最后一道门户口子上,将手中那沾满了敌人鲜血的青龙偃月刀杵在地上,双手叉腰,对那还在城头负隅顽抗的阳姓将领呵斥道:“忒,兀那小儿,爷劝你就别做那困兽之斗了好,赶紧地快快开门投降,否则的话,哼哼,说不好爷片刻之后,便杀你个片甲不留、血流成河!”
那阳将军一见我这气势,蓦地就先胆怯了,她看看身边剩了不多的亲卫军们,长叹一声,朝空摆摆手,兀自沉吟道:“罢了罢了,我作为一方大将,没能替上头守好阵地,是我失职。”
她说着,指了指身边那些零星的、各个身负重伤的亲卫们,对我抱拳施了一礼,道:“败将技不如人,甘愿投降,但还请将军保证,不伤我这些兄弟,不知将军可否答允?”
“唔……,”我摸摸颌下长髯,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些兄弟都是各为其主,我也理解,只要你将手中兵器扔了下来,褪去战袍,某便答允。”
过得一根烟功夫,只听得“呛啷、咣当”几声响动,那小阳将军的武器和铠甲,便掉到了城头前空地上。
当吊桥放下,城门缓缓开启之时,我的心,跟着便砰砰砰跳个不停,我深呼吸几口,左手搭在马背上,一个纵跃,坐到马背上,又听“唰”地一声,右手从地上轻松拔起偃月刀来,嘎拉拉几个风火轮转,“曾愣”一声响,刀头朝下,手杆朝上,斜靠身后,好不威风。
我仔细沉吟一番,双腿一夹马肚,胯下那赤兔神驹,便蹭地一下窜入了城门。
至此,这座名为“阳舞”的城寨,便被我徐卫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完全纳入了自己的版图之中。
而后世史家们,则将这场从傍晚持续到凌晨的、异常惨烈的战斗,称之为“徐阳会战”。
进了城后,我望着这座破败不堪的城寨,想起刚才被我以阳水漫灌了大半天的情景,一时之间,也有些觉得自己过于残忍。
但没办法,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战斗,总有一方要缴械投降的。
我进了城后,那小阳将军亦步亦趋地,跟在赤兔屁股那儿,点头哈腰地,跟我不断介绍着城里的状况。
一会儿指着一口井说道,“这口井,是我从小喝到大的,说它养育了我们整座城寨,也不为过。”一会儿又指着不远处那两座椭圆形的小山包,说道,“那儿,是我们阳舞城囤积兵器的地方。”
俩人向前又走了几步,小阳将军停下来,望着那座虽已有些破败、但仍颇具气势的宫殿,说道,“那儿,是我们城主,也就是败将在下,我的住所,还请将军移步观瞻。”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