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丁改芳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拿起电话就又跟梅潇打了过去。
这回梅潇接得倒是挺快:“……对啊妈,我那会儿打过去时我爸接的,我不是叫我爸给你带话了吗?……啊,妈你想什么呢,肯定是我老师啊,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话?…………好吧好吧你等下……”,
梅潇并没有因为妈妈的多疑而不耐烦,相反,她很懂事地知道,这是妈妈对自己的爱。
因此当妈妈让她叫她口中的老师接电话时,她心里又是自责又是欣喜地朝阳舞喊道:“阳老师,阳老师……哎呀,你过来啦。”
…………
阳舞挂掉电话,有点好笑又有点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徐卫和梅潇,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时间过得可真快,徐卫和梅潇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想想当初如果自己没有退缩勇敢追爱的话,会不会……”
“呸呸呸……”阳舞心里鄙视了一番自己的奇奇怪怪的思想,转过头一看:好家伙,这俩这刚躲过一劫,就又勾上手手了?
她轻咳两声,那俩人这才迅速地各自抽回手背到背后——像是课堂上犯了错的学生又恢复了拘束感。
三个人就这么尴尬地相对而坐,偌大的客厅里,久久没有一丝声响。
气氛诡异至极。
“小舞姐,你卫生间还有纸吧。”
如果不是实在憋不住了,梅潇也没胆色打破这份尴尬。
“啊,不知道,我也是刚回来不久,”阳舞拿起茶几上的抽纸递给梅潇,“要不你先拿这个凑合?”
“唔,也行,反正我也没来。”
等梅潇关上卫生间的门后,我总算找到机会开口:“阳老师,你不是去省城念研究生了么,怎么又?”
阳舞自然不好说自己是思念他徐卫才借故故地重游的。
“啊……,”她支吾半晌才想起自己来时,已经想好的、如果遇上徐卫该说的托辞,“就,前不久雨晴收拾屋子时发现了我几件东西,我这正好趁着年假就回来拿一下。”
“雨晴?”
“就我室友呀,你忘了?”阳舞说着从茶几上拿起一张合照递给我,“那,就这个,当初你俩还闹了点矛盾,你忘了?”
我仔细端详着照片里的两个俏佳人,回忆着当初第一次来阳舞房间时和她那泼辣室友相遇的场景。
说起这个初雨晴,我都差点忘了。
想当初……
“咦?这款帽子……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呢?……嘶,这不就是我之前在电梯间碰到的那个?”
我想了半天这才想起为啥对照片中初雨晴头上的那顶帽子那么眼熟。
想到这里我忙向阳舞问道:“你室友过年不回家吗?”
阳舞看我拿着照片端详的有些入神,还以为我是花心泛滥了。正想夺过照片批评徐卫一番却听他如此问起,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她为难的是,虽然她和初雨晴合租日久但,仔细想想,她对初雨晴的家世背景这些,好像真没什么印象?
这叫她怎么回答呢?
我看阳舞半天没回我,就在她眼前挥了挥手:“阳老师?”
“啊……,”阳舞呆了一呆,这才回道,“不回啊,不然我怎么能进得门来?要知道你们考完试我就回长京去了。钥匙也给了她。”
“那她为什么不回家呀?”我追问道。
“这个,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虽然我俩当时一起住的挺久的但是,她一般都是跟我聊一些学校的事情,好像真没讲过她家里。要不我问问?”
一般来讲,两个人从陌生人到朋友这个过程,聊天当中多多少少会涉及家庭背景之类的。
可这个初雨晴,还真是奇怪。
话说回来,从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怎么说呢,就反正不像一般的老师那种感觉,奇奇怪怪的给人感觉。
如果不是这会儿看到她照片,再联想起那会儿电梯间的事儿,再加上身世神秘这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