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我心说我这读心术也用了好几次了,只要集中意念,还从未失效过呢。没想到头一次失效竟然是在彭虎峰这儿。
“看来,事情远没有我想象中的简单啊。”
要不是急着回家让我爸妈放心,我还打算跟这老家伙唠一天呢。
爸妈听到我推门回来,忙不迭拉过我问我我哥的事儿我怎么看着一点也不着急。
我先是安抚了二老情绪,告诉他们我有办法。然后将那份已经被批复的“年代久远”的新宅基地申请书给他们看了看。
在他们那不知所措的眼神下,我又从怀里掏出一沓鼓鼓囊囊的信封交到老爸手里说道:“爸,这个你们先拿着,刚电话里也没听你说清楚到底需要多少,想来这些也差不多够了吧,如果不够,我再想想办法。”
我爸接过那信封只是摸了摸,有些欢喜又有些担心地问我:“这,看着确实不少,至于你哥那边具体需要多少,刚电话里也没说清,我等下再问问……不过,这么多钱你小子从哪儿来的?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老实交代!”
我心说“坏事”还没开始做呢?不过为了这钱在老实巴交的老爸这儿过关,只得老老实实地将我如何帮助了路兴爸爸,如何又被彭虎峰得知,又如何被彭虎峰拉拢邀请的事,一五一十的跟他讲了。
我爸听我讲完这段离奇的经历,表情复杂得看着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是默默地将那信封递给我妈并催她尽快去城里存到卡里。
我妈似乎并不奇怪这个信封的来历。她找到银行卡后,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便限期帘子出了门去。
或许,一向头脑灵活心思机敏的妈妈,早就对我的变化有了一些想法吧。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我想着去外面透透气呢,沉默半天的老爸终于开口:“你回头告诉支书,这些钱,我会还给他的……”
来到院子里,我深呼吸几口气。想到这个老实本分的爸爸,在我眼里如此“微小”的事件,他接受起来都如此艰难,更何况……
听着老爸在房间不停叹着气,我也有些心烦。
跟他打了个招呼说下午饭不用等我了,便漫无目的地来到了家对面的队部场地一处草垛背后,想着今天跟彭虎峰交锋的事情,心里有些发虚地拨通了岳山的电话。
岳山听完我这深入虎穴的第一步,一开始就笑我初生牛犊不怕虎,还说我“真是粗枝大叶,怎么能这么草率呢?”后面他本来想跟我就我村的事儿仔细再商讨一番呢,但是又觉得电话里说不清楚。于是约定后天周末他有空来村里接我去见个纪检委的朋友,让他这位朋友帮我梳理梳理思路;顺便呢也指导指导我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卧底”。
挂断电话,我想着今天和彭虎峰的见面,再想想岳山的建议——突然觉得,因一时意气而贸然插手这次村里的换届选举是否有些莽撞?
可我转念一想,既然已经踏出这一步了,那就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即使到时没有搬倒这座压在徐家村村民头上的大山,最起码我还有异能傍身。他彭虎峰若真要跟我翻脸,我也不惧他!
坚定了决心,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就等着后天的岳山对我的督导了。
…………
“徐卫,你啥时候回来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喊我,我走出草垛一看,原来是邻居发小徐波走了过来。
徐波探头探脑地看我在草垛后面抽着烟,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我刚准备回家了却看到草垛后面冒着烟呢,还以为哪家小孩搁这儿捣蛋呢,原来是你这家伙。”
“嘿嘿,你们今年放假这么早啊?我记得往年过年可是不回来的。”我定了定神朝徐波递了根烟。
徐波听我这么一说,刚刚脸上那‘偶遇’发小的兴奋像变戏法似的又耷拉着脸沮丧地回了句:“嗐,别提了。”
“咋?”我看着神情略有沮丧的徐波关切的说道。
徐波将香烟点燃,吐了口烟圈,缓了很久才徐徐说道:“我奶,知道吧。老人上了年纪,近几年大病小病不断,我爸又在外面工地做活。我姑她们几个本商量着让我爸在附近找个活也方便照顾我奶奶。可我爸那人,你也知道,呵,比小孩还贪玩。就去年让他在家照顾我奶,结果那次你不是知道了么……”
听他这么一说,我一时神情恍惚:想起老人家当时被徐波他爸间接地饿了一天,和着眼泪用她那掉得没剩几颗的牙齿,艰难地啃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干硬馒头块。当时正好我做好了饭菜等着馒头蒸熟就去看了眼伯母,一看到这情景,二话没说就给老人端过去一碗热气腾腾的稀饭和一小盆白菜豆腐烩。
老人吃着这口热乎,忙不迭地对她那后面闻讯赶到的二女儿徐二妹一个劲的说我的好。
我这人比较敏感,想到这事儿就……转过头揉了揉眼睛对徐波的遭遇表示同情:“倒也是,你爸是那样,你哥又……哎,所以就只能牺牲你了。怪难为你的。”
“这辈子就这样吧,本来还想着在长京好好干一番事业呢,这下可好,嘿……”“行了行了,回来也挺好,我看咱县城这几年发展的也挺不错……”“嗯,这不我刚从我那伙计那儿回来;他跟我联系了家饭馆,就在咱镇子上,明天就能上班了……”
说着说着,不可避免地就提到了徐波他哥徐澈。
我心里一阵翻涌:咱现在有了这异能,或许能帮到徐波什么呢?下意识地,调取出实时时空搜索画面,在“目标”一栏输入了“徐澈”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