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外围的几辆车相对受损较轻,但是在最中间的那辆小轿车几乎快被挤扁了一样严重变形。
拉进视角一看,整个车里没有一个完整的人形。我正疑问这都谁这么倒霉呢,却听到一句微弱的呼唤声:“新世哥,怪我,不该叫你送我的……”
等等?新世?这名字咋这么熟悉呢?我想了半天这才记起,路兴他爸不就是这个名字吗?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看”了看车牌,和画面上显示的时间。随即摇摇脑袋,从画面里一出来便急吼吼地问路兴:“你爸车牌号你记得不?”
“嘎?”路兴被我问的一头雾水,但他看我这着急的样子,下意识将他爸的车牌号说了出来。
我将他报出来的车牌号和刚才看到的车祸现场的那辆最惨烈的车子车牌号一一比对过后,确认无误:那个被称作是新世的人,确定是路兴他爸无疑了。
抬手看看时间,刚才画面里的时间跟现在比,推后了15分钟。
当刚才眼前的画面第一时间出现的时候,我已经很熟练地意识到了又是异能出现,对危险的预警。
我曾经试过很多次,基本上已经将危险预警这项功能掌握了个七七八八。危险预警画面出现的前提差不多是,第一,与自己非常亲近或自己很关心的人;第二,时间距离也有限制,时间太远距离太远都不能生效。
可是,论亲疏程度,路兴他爸跟我家也没啥亲戚关系呀,最多就是跟路兴一直上学都是一个班所以才关系好而已;论我关心在乎的,那更是不可能了。
那这次为什么又出现了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
确认了刚才出现的危险画面里有路兴他爸后,我短暂对自己的异能揣测一番后,便让路兴马上打电话给他爸爸。
路兴一开始还莫名其妙说,“你小子没事吧,我是瞒着我哥偷跑出来的。你还叫我……”“别废话,立刻马上打给你爸!”我不容置疑的语气吓得路兴一阵哆嗦。
“你这,那我打给我爸我说啥?”“就说家里有急事,十万火急……”“啊……”
尽管路兴被我说的一头雾水,最后还是在我的再三催促下,拨通了他爸的电话:“喂,啊那啥,爸,你,你在哪儿呢?”“兔崽子,不在家好好学习,找我干啥,我能干啥,你老子我忙着给你挣钱啊。”路兴一听他爸的训斥结结巴巴道,“啊,对……那什么,你这会儿能回来不。家里,家里有个十万火急的事……”“十万火急?”
路新世心里一阵莫名其妙:这臭小子,唱的这是哪一出?还十万火急,狗屁的十万火急……
但他又转念一想,儿子不可能好好的就来这么一出的。他想到这里,还是决定在车子距离沙河大桥北还有一公里时停在路边。
等路新世推开车门正准备继续问路兴个究竟时,他突然听到前方一声剧烈的响动。还没等他弄个明白,接着又是一声又一声的碰撞声,差点给他耳膜震破。
此时正好从桥上下来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路新世对面。只见那师傅出了车子,不停地抹着额头喃喃道:“好家伙,好险,这家伙我要再慢一点,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呼呼~”
“哎,”路新世等过了几辆车子,朝那出租车师傅走去想问个明白,“师傅,前面这是咋了?”
“别提了,吓死我了都……”
听着那出租车师傅让人心惊肉跳地对桥那头的车祸的惨烈描述,路新世大脑一片空白:这么说的话,刚才要不是兴兴给我打电话,我不也就……
等路兴跟他爸打完电话,我俩也取消了去梅家湾的行程,匆匆赶回路兴家里等着他爸。
路新世绕路将生意伙伴送完回到家里时已经是下午2点了。一回到家,他脸色惨白地盯着我跟路兴:“还好你这小子给我打了电话,不然就见不到爸爸了。”
“爸,其实……”
当路兴爸爸得知路兴这通电话是我没来由的叫他打的时候,免不了对我一阵感激:“哎呀,真是谢谢徐卫了啊,这要不是你……不过,怎么会这么巧呢?”
我自然不能轻易将真相说出来,只好开玩笑般跟路叔叔说道:“哎,没啥,我有个叔叔不是会能掐会算么,这你也知道。我跟我那叔学了点皮毛。”“就那什么彭祖龙?”“嗯,就那会儿当时我跟路兴在饭馆吃饭时我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我那祖龙叔,他就顺势说让我露两手,这就……嗐,纯属侥幸纯属侥幸。”
“你别说,你那祖龙叔,叔叔我也是有所耳闻的。”路叔叔听我的说辞,并没有怀疑。
作为村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对彭祖龙的事迹也是耳熟能详:“就去年六组打井的事儿,找了好几个地方打到一百多米愣是打不出来井水,后来听说是叫来了彭祖龙给指点,按照他的指示,换得第一个地方不到50米井水就出来了;
还有咱队上跑车的那彭平安,前几年不知道具体哪一年,反正就那一年吧,陆陆续续接连出了好几次事儿。后来还是请了你祖龙叔,不知道做了什么,反正自打那时候起,彭平安跑车一直再没出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