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只能想想别的办法了。
下一秒，「那好吧，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点。」
乔文州：「不用了，明天我自己去医院食堂买点小米粥。」
陈星竹：「喜欢小米粥？」
乔文州：「嗯，想吃点清淡的。」
陈星竹：「好，知道了，明天早上等着。」
乔文州：「陈总，真的不用了。」
他竟然还比不过医院食堂？简直岂有此理！
陈星竹：「等着。」
这边，已经彻底暗下来的休息室内还能清晰地听到隔壁病房里仪器响起的滴滴声，他知道，那是检测母亲生命体征的声音。
冷硬，干脆，令人感到一阵心悸。
明明已经深夜，可医院里并没有十分安静。
走廊上时不时响起走动的声音，还有远处刻意压低的交谈，以及不知是谁发出的哀嚎等等等等。
乔文州紧紧盯着屏幕上的那两个字，眼底像是流进了一丝丝蜜糖。
他的老婆，可真霸道啊。
缓缓地，他敲下两个字，「嗯，好。」
他等着。
被子下的身体蜷缩成婴儿般的侧卧，握着手机的双手一点点向着眼睛的方向逐渐靠近。
他没有近视，他只是想要再靠近一些。
他贪恋着这一点点亮光。
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下午的时候，陈总突然离去，他的心，猛然瑟缩了一下。
同样的，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现在的休息室里，有点黑。
空寂的许久的心脏重新被温暖浸润，因为屏幕后的那个人。
老婆：「中午想吃什么？」
乔文州：「还没有想好。」
老婆：「那晚上想吃什么？」
眉眼弯起，乔文州这么给出回答，「陈总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这条消息发出之后，半晌，他没有等到任何一条新消息。
乔文州突然有点后悔，他应该继续说没有想好，这样陈总说不定就会问后天早上想吃什么。
弯弯的眉毛瞬间塌下来，乔文州不信邪地刷新了好几次。
可没有就是没有。
他瞧着屏幕上的历史消息，在想，为什么陈总不说话了？是不是他说错话了？
突然，一条新消息蓦然出现在屏幕上。
老婆：「一个人在医院里会不会害怕？」
呼吸一窒，乔文州的唇角缓缓回落。
害怕吗？
他听着外面安静又嘈杂的声音，瞧着四周于昏暗中更显冷寂的仪器。
收回视线之后，他看着面前这一点点微弱的光亮。
「不怕。」
他这么回答。
因为有光，所以不怕。
下一秒，显示着‘老婆’的电话打了进来。
眸光微颤，乔文州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接起这通电话。
他吞了下口水，已经干涸的喉咙因此而得到短暂的浸润。
他紧张得要命。
“喂？”
他发誓，他已经尽力捋直了自己的声线，不让对方听出自己的颤音。
可一开口，难免有几分泄漏。
也不知对方听到了没有。
他赶紧找补，企图掩盖刚刚的失态。
“喂，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