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迟迟没有传出指令,墨平觉着必然又是霁月那狐媚子在生事。
指不定特意抓住这契机堵住了他主子的嘴,不让他主子说话。
动不动用嘴堵他主子的嘴,也真是够不要颜面的。
他要是他小主子,都能被气活。
等了一会子,墨平试探着问:“主子,可要将他们送走?”
“哎呀…”
屋内传来令墨平头皮一紧的惊呼,接着墨平又听到:“沈大人,你瞧瞧,墨管家吓得我都将这一笔写歪了。”
“好好的墨宝成了这般模样,我可要让墨管家赔…”
沈烬墨凑得极近的去瞧了瞧,张嘴咬住谢南星落在宣纸上的手,咂吧着还尝了一口。
“是它的错。”
是谢南星的手不乖,不好好写就算了,还要挠他掌心。
这不,就写歪了不?
可门外的墨平极委屈又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奴才知错,求主子惩罚。”
谢南星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儿,放下毛笔往沈烬墨怀里退了几分。
“审案好玩吗,我能去瞧瞧吗?”
谢南星起身拿出帷帽递到沈烬墨手上,让沈烬墨替他戴上。
“可以,我让他们审给你看。”
“那我能坐到你腿上看着他们审吗?”
有些骄蛮的目光落在太师椅上:“你家的凳子好硬,又有些凉,我不喜欢坐。”
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沈烬墨那硬邦邦的大腿肌肉比凳子硬多了。
拿出披风替谢南星穿上,沈烬墨颇为慎重的轻声提醒:“那你莫要乱闹,外人太多。”
顶着霁月的名头行事,丢的不是谢南星的颜面,谢南星的手段愈发没个下限。
这正院往日里只有一个墨平偶然窥见些许春光。
但光是想想那些手段,墨平就觉得这霁月不愧是南风馆里出来的。
也幸好他家主子身子骨极好,这若是换做旁人,早就不成了。
“抱。”
朝着沈烬墨张开双手,等到沈烬墨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在怀里,谢南星又用三人都能听见的嗓音嘟囔。
“明明大人也极喜欢,如今假正经个什么劲儿?”
目光流转到墨平头上:“墨管家你说你家主子是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狐媚子!
心里又埋怨了一句的墨平,朝着霁月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之后,打着安排事情的由头逃了。。
他啊,务必要让大理寺这些人一个字都审不出来。
走着走着,墨平又想起霁月方才说话的嗓音。
也不知是不是墨平这段日子被霁月磋磨到出现幻觉,他总觉得霁月这张藏在纱幔后头的脸,也越来越像他家小主子。
别说脸,就刚才那嗓音,都有些像。
不住晃动脑袋。
墨平觉得自己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