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的仰起头,夏穗宁模仿着大人的语气道:“夫人和老爷好福气啊,生的那一双儿女就同那金童玉女一般,好看又懂事。”
谢南星被这般小模样逗笑,在腰间摸了好一会,在发现自己的零嘴袋不在身边之时。
嘴角的弧度凝滞了一瞬,下一瞬又笑了起来:“你们名字里的岁,是岁月之岁吗?”
“不是哦。”
谢穗宁摇头,煞有其事解释道:“爹爹说是稻穗之穗,也是麦穗之穗,是这世间所有能抽出粮食之作物的穗。”
怕谢南星不懂,夏穗宁又想写给谢南星看。
胖乎乎的小手落在谢南星掌心,忙碌了好一会,也只能写出一个“禾”字。
没有勉强自个儿,夏穗宁解释道:“娘亲说我还太小,写不了这般复杂之字,等我会了我再写给你看。”
“不过我哥哥会,等会我哥哥来了让他写给你看。”
穗穗安宁,岁岁安宁。
一双被教养得极好的儿女,是属于陈萝和夏彻的家与国。
“好,我等着安安来教我写字。”
谢南星有些手痒的将夏穗宁抱在怀里,左看看右瞧瞧,喜不自胜。
这般好看的娃娃,若是他能生,指不定已经给沈烬墨生了一窝。
不过沈烬墨小气,他这身子骨也不见得好,那人必然一个都不舍得他生。
“扑哧”一笑,谢南星被自己这般念头惊到了。
他还真是异想天开。
“南星哥哥,你想把我偷回去当你的孩子吗?”
孩童眉眼澄澈,一瞧便能猜出往日没少被人觊觎。
“没有的事,我同我夫君自个儿会生。”
夏穗宁瞪大的小嘴,颇为艰难的问:“是你夫君能生,还是你能生?”
“我们都能生。”
只不过凑在一处,不能生。
谢南星面对夏穗宁不解的目光,有些心虚的别过的眼。
他觉得,他应当给陈萝道个歉。
他骗小孩儿了。
屋外的脚步声忽然变得密集,谢南星如蒙大赦的走下了床,首先看到的是替他抱着木屐跑得满头大汗的夏穗安。
几步迎了上去,一手扶住夏穗安,一手接过夏穗安抱在怀里的木屐。
“跑这般快,等会摔倒了可会哭鼻子。”
“来了好些人,我要抢在他们前头将鞋袜给到你。”
不穿鞋子,容易着凉,更不能见外客。
阿娘同安安宁宁说过的,这是礼仪与体统。
谢南星穿上木屐还走了几步,再用那亮晶晶的眼眸看着夏穗安:“这鞋子真合脚,谢谢安安帮我拿鞋。”
一双小手连连摇摆:“不谢不谢,阿娘说你帮了我们家很多,我们对你再好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