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不是我主子的问题,要不我们还是给大人多备点助兴的玩意儿?”
“成大夫都来过好多次了,每次都说我主子没问题,甚至乎我主子每日都要多练武一个时辰。”
“那这档子事,能是我主子的问题吗?”
两人愈发不加克制的争执声传入沈烬墨耳中,掌风破开门缝将凑在一处的两人击倒。
黑暗中的凌厉更令人胆颤,墨平和杨槐跪着爬到门前将房门合上,又连滚带爬的逃出了正院。
院内惟余春风拂叶,耳畔独留低绵呼吸。
沈烬墨将谢南星又搂紧了几分,浅勾的唇一下一下蹭着谢南星的青丝,磨着谢南星的额头,吻着谢南星的脸颊。
岁月且长,人生苦短,相伴之日亦不过生之一粟。
沈烬墨这段日子睡得越来越少,连带着同谢南星探索那极乐之境的次数,也竭力克制。
从终青山归来之后,他再也没有将谢南星折腾到晕倒过。
每一个醒着陪伴的日子,于他们而言都弥足珍贵。
蚀骨销魂之乐,同相伴之暖比起来,也不足挂齿了。
鸡鸣声初起,未被提前预定的旬休之日难得,沈烬墨两手捂着谢南星的耳朵,不让这鸡鸣声将谢南星吵醒。
日头极热,沈烬墨握在谢南星耳朵上的手,却是没有沾染一点湿气。
夏日抱着谢南星入睡,其实是极舒服的。
等到这鸡鸣声消散,沈烬墨竟然就着这捂着谢南星耳朵的动作,睡了过去。
谢南星醒来之时已经到了午膳的点,今岁鲜少睡足这么多时辰的沈烬墨,在察觉到掌心动静的那一瞬睁开的眼眸。
黑眸熠熠生辉,被谢南星装点之后,柔情绵长。
“沈烬墨,你真好看。”
将手落在谢南星腰间:“睡饱没?”
“我又不是猪,这般时辰我们要用膳了。”
昨夜睡前未曾沐浴的两人一道去池子里洗了个澡,等从浴房出来之际,爽口开胃的午膳正好摆上桌子。
两人这边正有说有笑的用着午膳,那边门口小厮跑着跪在门前通禀:“主子,田大人带着十来个账房找咱来算账,说双星楼分的银子有出入。”
双星楼背后的主子是谢南星这事,其实一直都算不得是公开的事。
今日这一通闹腾,这双星楼的生意必然是要受损。
但谢南星也乐得他受损,反正四海阁已经成功在定西郡扎根,双星楼不成了,正好银子都回到他的口袋。
“你也多找几个账房同他好好算,一个子儿都不能多给。”
墨平亲自去处理这事去了,谢南星夹着凉拌鸡丝的筷子定在空中:“沈烬墨,这事是他自己有眼力见,还是他就想拿这事当由头来闹一闹?”
“不知。”
沈烬墨也不用去知,反正田定现在上道了,他就不用操心侍卫司这档子事了。
“你要护的不是田定?”
沈烬墨握着谢南星的手,让谢南星将那凉拌鸡丝喂到自己口中:“好吃。”
谢南星一拍脑袋,总算将事情想明白了。
当初放田定进府不是为了提点与施恩,而是为了试探。
侍卫司里头那些无甚身份的人,半数都是启令军的人。
但凡侍卫司生了不可控之变动,沈烬墨前期所做的努力,都将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烬墨自来要护的不是田定,他要找的是一个能护住侍卫司的人。
侍卫司,还是沈烬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