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直接罚俸一月?”
沈烬墨侧着脸蹭着谢南星的侧腰:“家主对我真好。”
“沈大人床上床下都这般威武,谢某如今只养了你一人,不对你好对谁好?”
“家主还想养旁人?”
谢南星哼笑,凑近沈烬墨细细闻了闻:“滴酒未沾,衣裳怎么会有酒味?”
这酒,是从旁人身上传过来的。
沈烬墨漏夜去见的人,若那人喝了这般多酒,沈烬墨少不得要陪上几杯。
这般情形就只能是有一醉醺醺的人,借着白酒壮胆来见了沈烬墨。
起身拿了一块新帕子,谢南星继续问:“田定找你做甚?”
沈烬墨极浅的笑了笑:“什么都瞒不过家主,可怎么办啊,我还是想瞒。”
话虽这么说,下一瞬沈烬墨就将事情完整交待。
只要谢南星问了,沈烬墨从来没有瞒过。
“师父走的那一夜他来让我去救师父,我让人直接将他押在田府关了一阵子,直到我入狱才将他放出来。”
头发擦了个半干,谢南星开始轻轻给沈烬墨按着头皮:“他来找你要那一份心安?”
靠着腰腹之力直接支起上半身,沈烬墨咬住谢南星那下意识撅起的唇。
他的小病秧子,心疼极了。
“我不仅将心安给了他,还送了他似锦前程。”
温软的嗓音开始凉了起来:“侍卫司只有成为牵制御前都指挥司的势力,才不会重新变成那个藏污纳垢之所。”
“沈烬墨,你不乖,又给自己立了个敌人。”
沈烬墨:“他虽不够聪明,但我今日见了三王爷,这一对比便觉得,他其实没有特别蠢。”
谢南星记得启令军已经埋了不少人进入侍卫司:“来日生了乱子,侍卫司可还能用?”
“不到最后一步,不要用。”
那就是能用。
“那我要同他断了生意吗?”
沈烬墨摇头,又点头:“谢南星,我本意是希望你能自在随心。”
“如今你既已知晓,同田定这生意上的合作当断,但断的时机未到。”
总得,再多积蓄一些矛盾,才能让谢南星同田定老死不相往来。
临到房门之际,谢南星看着墨平和杨槐道;“这段日子事情多,你们最近都住在这边,也莫要带人回家。”
杨槐和墨平互相对视,继而同时躬身应允:“是。”
两位主子床帏之间不欢乐,他们若是太过如鱼得水,那的确不对。
沈烬墨被谢南星牵着从两人身侧走过,凌厉的眸子带着些许示威,将他整个人衬得有些稚气。
可惜得是,杨槐和墨平都看不懂沈烬墨缘何示威。
但男人吗,都有自尊心。
做下属的,日后是当小心些维护沈烬墨的尊严。
入了卧房,谢南星手里握着新的帕子不急不躁的继续给沈烬墨擦着半干的头发。
直到沈烬墨的头发彻底被擦干,谢南星才将浅浅、小小、软软、细细的吻,落在沈烬墨唇上。
“沈烬墨,我要你平安。”
谢南星放下了对这世道所有的埋怨和奢求,只求能换来沈烬墨来日的全身而退。
这小小的奢望,谢南星觉得,这老天会成全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