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令心头升腾起些许恶心,谢南星却迷恋这种真切相拥的感觉。
可将他抱在怀里的沈烬墨,光是听到那吞咽口水的声音,就停下了转圈的动作。
抱着人往上掂了掂,沈烬墨嘴角也勾起了浅浅弧度。
阔步朝着屋内走去,谢南星埋在沈烬墨的肩窝之中,眷恋询问:“沈烬墨,你饿了没?”
“饿了。”
谢南星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一时之间分不清沈烬墨是哪里饿了。
“我先给你煮面。”
“我从双星楼拿了两身衣裳回来,等你吃饱了我便带你去泡澡,好好去去乏。”
灶膛的火缓缓燃烧,袅袅炊烟顺着烟囱飘扬,谢南星手里拿着刀切着配菜,细细缓缓的声响之间,普出的是柴米油盐的温度。
他们两人经历了一场看似无惊无险,却心伤难愈的波澜。
他们都急需这样一场炊烟,将他们带回人间。
满满一大盆的汤面被沈烬墨端在手中,谢南星拿着两双银筷跟在沈烬墨身后入了暖阁,两颗脑袋凑在一处不急不慢的吃着汤面。
无言,却缓缓将温馨酝酿。
饱暖思淫欲,两双眸子凑在一处的那一瞬,沈烬墨直接将谢南星扛在肩膀上,入了那滑腻的温泉池。
另一重更为蚀骨的浓情之曲在呜咽之间铺就,不过半个时辰,谢南星便昏倒在了莲台之上。
至于那等子提前备好的衣裳,压根用不上。
两颗心的久别重逢,不需要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刀刀入骨,才能抚平心慌。
搂着脸蛋被蒸腾到红彤彤的人入了卧房,沈烬墨靠在床上,一下一下拍着纵然会了周公却依然不安唤着“太傅,对不起”的谢南星。
落下的手掌愈发轻盈,谢南星今日出皇宫之时坐上的轿辇,自当付出了更为惨痛的代价。
这其中,必然包含夏弘以吴辞修之名,又往谢南星的心口扎了几刀。
心病还需心药医,沈烬墨微微摇动铃铛,小高躬身立在了沈烬墨跟前。
“将墨平叫回来,让他收拾行李,我要带谢南星出去玩上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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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药的夏域被药效逼得有些迷迷糊糊,等看到旬湛安然归来之后,连夏弘召旬湛入宫的缘由都没什么力气去询问,就直接睡了过去。
旬湛用湿热的帕子给夏域擦完有些烫的身子,轻手轻脚揭开罩子,又开始对着夏域的伤处吹着。
身后投来的黑影将旬湛笼罩,旬湛转头离了夏域的房间,亲卫才敢开口言语:
“主子,沈烬墨今日天黑之后出的地牢,但牢房里头依然还有人。”
旬湛眼皮微抬,随即想清了原委。
谢南星提供的这些个证据在短时间内绝无推翻的可能,甚至乎只要夏弘稳坐山河一日,这些个证据就会是事实。
可前前后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这神都百姓绝对不可能信这所谓的告示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