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湛警铃大作,眼中满目警觉:“我只答应沈烬墨让他活,可没答应让他开心。”
夏域又踢了旬湛一脚,这一下力气明显小了几分。
“这几日都莫要来我这边,给谢南星多伪造几个身份,将各处注意力分散了去。”
正方的门被猛的关,追上去的旬湛摸了摸自己的鼻梁。
在门口敲了好一阵也不见夏域开门,这冬日怀里没一个暖呼呼的人,旬湛如何睡得着?
沈烬墨不爽,谢南星不爽,凭什么他旬湛也不能爽啊?
这沈烬墨和谢南星要是不小心死了,那他旬湛岂不是还要茹素一生,替他们守孝不成?
“呸呸呸。”
赏了自己三嘴巴,旬湛默默盯了一阵谢南星所在的厢房。
谢南星就是一个小麻烦精!
将明王府的戒备再度巡视调整一番,旬湛开始动手将各方意图追杀谢南星的势力击散。
这些想杀谢南星的势力里头,多数是为了替吴辞修复仇。
但剩下的那一部分试图浑水摸鱼的,则是为了斩断沈烬墨和明王的牵连。
不论于公还是于私,沈烬墨都得让谢南星活。
如果夏域不是那般喜欢看谢南星那副皮囊的话,旬湛可能会更用心一些。
冬日的第一场雪下得极大,将在宫门不分昼夜跪了小半月的百姓,埋到只露出被帽子护住的脸。
最好断定的罪名,却迟迟没有等来他应有的结局。
这朝堂百官心中的答案,已经一清二楚。
这天下百姓心中的答案却是,沈烬墨蒙蔽了圣听,让这真相到不了夏弘眼前。
流言谩骂开始迷了方向,每日上早朝的文武都会被百姓堵在宫门口,问他们有没有上书奏请皇上判沈烬墨死罪。
遇到好脾气的新官,偶尔能得到几句安抚。
遇到那等脾气暴躁的,他们少不得要挨上一顿鞭子。
沉沉憋了一口气的百姓,越挫越勇。
就算今日受了伤下不来床,可等到身子骨好一些,又会来到这宫门跪着。
夏弘坐在暖烘烘的金殿内,用银勺舀着钟元元亲自给他烤的地瓜吃。
甚是轻松的将这些个由吴辞修之死酿成的笑话,当个乐子说给钟元元听。
眼见中元元眉目沉静未染换洗,夏弘很自然的又换了别的话题。
“小九倒也还真是喜欢南星这个伴读,这神都的风头都已经成这样了,他还将南星护在王府正院之内呢?”
钟元元将给自己烤的地瓜拿出,用帕子拍了拍地瓜上头的灰,直接用手扒了地瓜皮,小口小口咬了起来。
今日这烤地瓜是夏弘想起曾经的上不上饭的苦涩,特地哄着钟元元替他烤的。
曾经的他们吃地瓜用不上银勺,走不下神坛的忆苦思甜,一开始就只是夏弘闲来无事想演绎的戏码罢了。
“小九惯来喜欢漂亮的东西,谢南星那副容貌这满洛安亦无人能出其右,他喜欢让他护着就好。”
不愿往夏弘设下的圈套里面跳。
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做不出抢自己外甥夫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