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好出面,皇兄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于宫门前停驻,夏域仰头与夏陵对视:“皇兄,我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我只求自保。”
“如今这朝臣,都是父皇的,我更不会去笼络。”
夏陵若想要那个位置,就自己去要,莫要日日在他跟前上蹿下跳。
瞧着就令人觉得闹心。
且这些个属于夏弘的蚂蚱,夏域就算今日耗费精力笼络了,来日也会被旁人笼络。
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与银子。
夏陵看着夏域骑马离去的背影,讥讽一笑。
不想要那个位置,会机关算尽让钟元元成为皇贵妃?
不想要那个位置,会替旬湛求来那纵然不良于行、亦破格参加科举的契机?
夏域人虽小,冠冕堂皇到了卑鄙之程度!
那厢夏陵和夏域一道离了皇宫,这厢户部联合兵部,在忠勤侯和沈烬墨的带领下一道开始算账。
算的是要建造一支能海航,能打仗的海军,要花多少银子,又要花多长时间。
算的是以大夏如今之疆域人口,每年最终归入国库的银两有多少,在刨除各项开支后,又能有多少归入国库。
从正午算到日头西垂,偏殿之内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直到月过柳梢之时,这个粗略估计之数字才出来。
户部尚书拿着帕子擦了擦了擦额角,壮着胆子走到正殿,跪在夏弘跟前。
“启奏皇上,单论战船制造之研究,能供巧匠之找寻培养,粗略估计需耗银百万两。”
“等到能出海之战船定下之后,造一支能容万人的海军每年最少需花费一百五十万两。”
“再加上驻守边防之将士日常军需,保守估计头一年最少需要三百万两。”
这,已经是一个相当保守的数字。
而这个数字,会随着战争之延续,连年递增。
夏弘放在龙椅之上的手紧紧握住:“东倭弹丸之地,哪里来的银子养出八万海军?”
忠勤侯朝着夏弘拱手:“老臣曾到过东倭腹地,他们国土狭小,物资匮乏,灾害频发,举国皆以海捕为生,故略加训练,人人皆能出海。”
“靠天吃饭的东倭人就算冒险,也想带着子孙后代离开那片灾难之土,迎来生存之机。”
“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纵我东境之百姓对这些个贼寇偶有包容,他们却从未知足。”
从人之角度而言,都是为了活着。
可为了让自己活着,就能扰我大夏边境,掠我大夏国土,伤我大夏百姓?
夏弘这一国之君,又怎么能容忍?
端起茶盏连饮几杯,看着兵部尚书问:“以目前战船之研究进度来看,何时能出成船,何时又能实现战船量产?”
兵部尚书跪在孙尚书身侧:“小韩将军在册子上所提的劫敌船以学敌寇造船之计,能加快造船之速,在不缺银子使唤的前提下,最快也要到年末才能得出可用之船。”
“在此期间,我兵部也当协同举国之力将量产之资备齐,明年年中第一批能下海之船舶估摸着能出。”
“而这,也要在不缺银子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