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微等一会子,若等到我饿了你都没来接我,我就先回家。”
沈烬墨将装着肉干和果脯的布袋子系在谢南星腰间:“不管饿不饿,课休时辰多少吃一点,才能早些长肉。”
“你年岁还小,多吃些必然还能长个儿。”
沈烬墨并不害怕谢南星吃多了零嘴就吃不下饭,他主要害怕他若不陪着谢南星,这人午膳必然随意对付。
到时候反倒什么都没吃。
明明以前用膳极听话的人,这个夏日骤然多了这么个不太好的习惯,就连入秋了也没有改善。
沈烬墨纵然喜欢哄谢南星用膳,但他忙起来总有赶不及的时候,故谢南星用膳这事,成了沈烬墨如今最担忧的事情。
“我晓得,你快些去上朝,但凡迟了你又得多一个罪名。”
沈烬墨想说自己不在乎这些个罪名,但他没说,因为谢南星很在乎。
“你先走,我瞧着你走了我再走。”
偷偷摸摸环视四周,见无人关注,谢南星踮脚蹭了沈烬墨的唇一下。
然后飞快朝着宫学的方向小跑而去。
那眉眼弯弯的模样,瞧着便像成功偷腥的猫。
跑出好一段谢南星又鬼使神差回头,瞧见沈烬墨还待在原地,单手抚着嘴唇,红润一瞬爬上脸颊。
谢南星总觉着,他就和那偷香窃玉的浪荡子一般,将沈烬墨这良家男儿给哄骗了。
不过,如果时光倒流,谢南星觉着自己必然会在初见之时,就会想方设法将沈烬墨哄回家。
至于哄回家之后,要做些什么呢?
他身子骨不好,但抱着睡睡素觉,也是极暖和的。
早课开始,谢南星瞧着那直至现在依然空着的,属于夏城的座位,心中对于夏城的结局已经一清二楚。
等到在课堂的课程结束,谢南星便同夏域一道去了更衣室。
等到夏域从更衣室出来,夏域瞧着眼前这一身月白骑装着身之人,一瞬便看花了眼。
这是谢南星头一次穿骑装,他先前身子骨差,纵然是骑马课,沈烬墨也是会多唠叨几句,不让谢南星在马上多待。
“谢南星你真好看,等你归府你便穿着这身让忘衡瞧瞧,你指不定又要请假个十天半月。”
这话刚落下,旬湛便穿着一身极其花哨的红色骑装而来。
直接站在谢南星对面,挡住了夏域看向谢南星的目光:“臣见过九皇子。”
轻声一笑,夏域直接将落在谢南星身上的目光转投在旬湛身上:“夫子…今日也极好看。”
旬湛满意了,倒也极听话的站在夏域身后,同谢南星一道以护卫者的姿态,陪着夏域一道朝皇家马场而去。
那些最初之时偶尔会同旬湛问好、后头随着沈烬墨地位提升,会同谢南星问好的人,如今远远瞧见夏域,便都匍匐跪地请安。
夏域和钟元元纵然未曾走出纤云宫,可这纤云宫经过这一轮波澜,早就不再是独立于这皇宫内院的一方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