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湛眼眸中的占有欲,在这一瞬开始不留余地的倾泻。
夏域就这样放任着旬湛以这等绝对掌控者的姿势把玩着自己,身姿未曾撤退,眼眸未曾逃避。
在他和旬湛之间,夏域从来便不在乎谁站在掌控之位。
他早就想到他和旬湛会走到这一步,他甚至在疼痛难忍之时,疯狂的期待着这一日的到来。
“夏域,你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夏域眼眸无悔,平静与旬湛对视:“错了,不当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旬湛被夏域这副不痛不痒的模样惹到,一手扯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靴子都没脱便直接上了床榻。
两腿跨在夏域腰腹之间,旬湛放在下颚的手移到了夏域脖颈之处:“小九觉得自己错在何处?”
“不该给自己投毒。”
旬湛手下带上了些许力气,嘴角的邪气化作疯狂。
显而易见,这个答案旬湛并不满意。
夏域觉得脖颈有些难受,微微在旬湛掌心之间动了动。
像一只极其温顺的小豹子。
而那动了非要来收拾夏域念头的旬湛,手下的力量无意识松了些许。
微微低头,夏域将眸中的得意收敛:“不该在谢南星没来之前,就吃那可能有毒的冰盏。”
“更不该在谢南星都还没来之前,就对自己投毒。”
但凡那日谢南星没到,因着竭血之毒的紧迫性,夏域极有可能将自己彻底玩废。
夏弘这些年愈发多疑,夏域若真等到谢南星来了才做这等事情,今日的夏弘便不会认为那三个瓷瓶装着的,是给三个人的毒药。
而是会认为,那三瓶毒药其实来自三个批次。
但这样的解释夏域不能说。
因为旬湛在任何情况,都不会允许他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因为错过了这次机会,他们还能等到旁的契机,创造新的机会。
可若是夏域出了事,那便再也没有所谓的以后。
可夏域着急了,他不能再被困在这宫内,他不想再多等一瞬。
一手撑着床榻,旬湛以极缓的速度低头,凤眸死死锁住夏域,未曾错过夏域任何一丝容色的变动。
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他们能感知到彼此灼热的呼吸,旬湛才从夏域眼眸中见到丝丝慌乱。
纵然如此,夏域依然未曾躲闪分毫。
疯子!
心跳骤然攀升,夏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般答案旬湛依然不满意。
平静的容色在不动声色间打破,夏域有些难挨,他真的不清楚自己还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妥帖。
但旬湛惯来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夏域咽了咽口水,藏在毯子底下的手紧紧攥在一处。
骤然凑近旬湛,嘴唇紧紧贴上旬湛的唇。
没有别的动作,就这般单纯的贴着。
夏域看的那话本子里,那男子惹自己心上人生气了,就这般亲一口便能哄好。
虽然夏域和旬湛并不是那档子关系,但他觉着,旬湛应当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