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墨耐受不住谢南星这委屈巴巴的娇软模样,当即将谢南星那小酒杯蓄满,趁着谢南星低头的瞬间将银壶递到墨平手里。
墨平拿着银壶转身出了屋子,一眨眼连个人影都没留下。
一人在闹,一人在笑。
田定瞧着两人这往来的互动,心底流淌着温馨的笑。
无所不能的沈烬墨,像哄小孩一样哄着谢南星呢。
谢南星知晓这米酒限量,便小口小口的想小鸡啄食一般,可银杯就那么点大,不一会便喝完了。
将米酒全部喝完,又抬头眼巴巴看向沈烬墨,期待着酒杯再一次被装满。
沈烬墨两手一摊,又指了指墨平离开的方向:“墨平携酒逃跑了。”
沈烬墨就算想添,也没办法添了。
“阿平真坏。”谢南星小声嘟囔,眼睛又落在沈烬墨的酒杯。
沈烬墨将自己酒杯的酒一口喝完,一点念想都没给谢南星留。
指着外面已经黑透的天空,沈烬墨含着笑意问:“正事还要不要谈?明日宫学还要不要上?”
谢南星愣了愣,染了些许迷糊的眼眸看了沈烬墨一眼,直接将沈烬墨的理智给看没了。
压根管不了眼前还有一个田定,直接将谢南星抱到怀里:“正事不谈了,日后那宫学咱也不去了,你想如何就如何。”
并没有离开沈烬墨怀抱的念头,毕竟那凳子哪里有沈烬墨的怀里舒服。
两手揉了揉眼,杨槐给谢南星斟上热茶,几口热茶喝下,谢南星因着那点子米酒染上的迷糊,便也散了。
朝沈烬墨的怀里钻了钻,谢南星瞧着对面已经停下筷子,不多不少有了四分醉意的田定,便开始熟练的寒暄起来。
“田定兄,今日这晚宴吃得如何?”
田定反应有一些迟钝,但不妨碍他思考:“能得嫂嫂亲自设宴,能得忘衡兄亲自作陪,那自然是顶顶好的。”
既然一起把酒言欢,那便也算是熟人,谢南星也没有再藏着掖着:“我今日约你来,是要同你谈一桩买卖。”
“不就是银子嘛,嫂夫人说多少,小弟必然就给多少。”
田定知晓沈烬墨的本事,可对谢南星知之甚少。
不过不重要,就算只看在沈烬墨的面子上,他也当将银子奉上。
反正他又不缺银子。
谢南星自然清楚田定心中的想法,他也不急着为自己正名。
沈烬墨是他的靠山,他没有放着靠山不用的道理。
扶着沈烬墨的手掌,从沈烬墨怀里起身,谢南星看着杨槐道:“阿槐,将图纸带上,我们一道去双星楼。”
早就备好的马车停在府门,四人一道上了马车,墨平亲自驱赶着马车朝前行进。
杨槐将车窗打开,又给田定斟了一杯茶,在晚风与热茶的蒸腾之下,田定那略微的醉意也散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