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槐的话音刚落,那风风火火的少年郎就在墨平半阻半拦之下走到了谢南星跟前。
隔着八仙桌看了好一会谢南星,韩洲越过一众下人,将谢南星直接拦腰抱起,开始往上抛举。
“哈哈哈。”笑意传出,韩洲畅快高呼:“谢南星你终于回来了,谢南星你终于回来了。”
这屋内的下人瞧着韩洲这般举动,先是目瞪口呆,继而纷纷绕着韩洲转圈,生怕韩洲把谢南星颠到摔下来。
谢南星这一口饺子含在嘴里,咽又不敢咽,吐又不敢吐,因着被不断抛举的动作而生出些许害怕。
陆白阔步跨入屋内,一脚将韩洲踢退好几步,稳稳将谢南星接住放到软凳之上。
小高慌张给谢南星倒着热水,杨槐轻轻的给谢南星拍着背顺气。
原本平平静静的一顿午膳,因着韩洲的到来变得兵荒马乱。
谢南星将嘴里的饺子咽下,很是无语的瞧着韩洲,问:“韩洲你有病吗?”
陆白那一脚用了不小力气,但韩洲没什么感觉,拍了拍胸脯也摸了摸脑袋,显出了几分傻气。
“谢南星,我太开心了,下次我注意点。”
韩洲这句下次才说完,一屋子的人都戒备的看向韩洲,以墨平最甚。
今日他们没有拦住韩洲这一抱,晚些沈烬墨回来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他们。
可谁也没有想到,韩洲竟然这么疯。
与此同时,福喜身后跟着十来个仆从,端着满满当当的礼物出现在谢南星跟前。
韩洲也不在乎这些人奇奇怪怪的目光,直接指着那一大堆礼物道:
“谢南星,这都是贺你乔迁之喜的礼物,您若不喜欢我再给你去买新的。”
谢南星将汤药喝完,再亲手将这堆了满桌子的锦盒打开,“啧啧”赞叹了好一会。
他有一种曾经那个穷小子一下子成了暴发户的感觉。
“韩洲,你莫不是把你娶媳妇儿的银子都花来给我买礼物了?”
“你要是这样我可不能收。”
不然这醋够沈烬墨吃一辈子。
韩洲接过杨槐给他泡的茶,道:
“谢南星,忠勤侯府可是陪着先帝打江山的家族,从来便不穷,只是我爹说男孩子钱多了容易败坏家风,才不给我银子花。”
招呼墨平将这些礼物入库,谢南星带着韩洲入了书房。
陆白握着剑守在书房门口,直白的目光看向那树梢微微晃动的方向,下意识翻了个白眼。
就这等功夫竟然还敢来监视他主子的府邸,得亏他主子现在手里没什么功绩,不然这人悄无声息就死了。
眼不见为净,陆白选择了闭上双眼。
杨槐替两人将热茶斟上,便将书房的门关上,靠着房门站在屋外,不住揉着酸软得腰。
昨夜,真的太放纵了。
下次,必然不能那般纵容岁一了。
“你如今拥有了银子的自主权,是不是还拥有了更多旁的自由?”
“嗯。”韩洲重重点头,嘴角的弧度很是飞扬:“我爹给我请了太傅做我的师傅,是真正行了拜师礼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