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人较之 之前又恭敬了几分:“是。”
谢南星挥了挥手,一众下人便都退了出去。
目光落在墨平所在的方向,墨平便快步凑到谢南星面前:“请主子吩咐。”
谢南星目光中的凌厉散了几分:“阿平,我和沈烬墨都不是讲排场的人,也不在乎在这洛安有没有什么面子,我们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这府邸要干净。”
这干净是两层意,一层是这谢府要整洁明亮,一层便是这些下人不能做出那等腌臜背刺主家之事。
“主子放心,奴才这几日便将各处工作规制重新赶制出。”
“阿平,辛苦你了。”目光透出赞许,谢南星又将自己的想法同墨平言明:
“这些工作都是些日常琐事,梳理出来之后,人员之间也要注意轮换,免得私下生出一些什么拉帮结派的念头。”
“定期将府内那些个不太好的人给替换出去,补充些许新人进来,别让府邸生出那些倚老卖老之人。”
墨平连连点头,无有不应。
他原本以为谢南星对于这些管家治家之法不甚了解,才全权托付于他。
如今看来并非如此,谢南星心里自有一杆秤,清楚的知晓自己在何时何地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银子与事情必然是要分开管。”
谢南星说到这里,透出些许心虚,他自己还没挣到银子,那总不能让启令军养着谢府吧?
“阿平,咱家现在有银子吗?”
直到这一问落下,墨平才将眼前的谢南星和之前的小公子联系在一处。
“大人的俸禄一年下来琢磨着有八千两,早些年先帝单独给大人封赏的那些庄子田地,如今也都入了谢府的账,谢府虽比不上那些大富大贵之家,但咱府邸也不至于太落魄。”
墨平点到为止,那些从长公主府分出的庄子田地,是远远超过沈烬墨当年得到的封赏。
毕竟九岁之前得到的赏赐,更多都是那些不能变卖的金银玉器。
但当年先帝的确宠沈烬墨宠到过了份,夏欣也早做了打算将这些东西给处理干净,倒也没有人觉得夏欣厚待沈烬墨。
这满洛安都知晓夏欣是个体面人,如今虽然都恩断义绝了,却也做不出那霸占自己儿子资产之事。
谢南星微舒一口气,道:“阿槐日后也有别的事,但等他回来你同与他商量一下,这银钱的事情多个人一道做个监督,你也能少些压力。”
墨平曾是平南长公主府的管家,自然也知晓这府内银钱的事情必须要慎之又慎。
但如今刚刚建府,他又不能轻易点一个人来同他一道来核对,如今谢南星主动提了,他倒是松了一口气。
“是,等杨公子回来,奴才便去找他商量个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