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又能将你哄到舒爽,我似乎又多了一些能将你留住的筹码。”
“若我每一日都比前一日做得好,你必然不会再去找别的靠山。”
“沈烬墨,我前些日子说的那些找别的靠山的话,都是骗你的。”谢南星握着沈烬墨的手放到自己胸膛,感知着自己失序的心跳。
“沈烬墨,谢南星永远都只会有一个靠山,这个靠山叫做沈烬墨。”
在这个江风凛冽的午后,谢南星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日后就算是开玩笑,也不能当着沈烬墨的面说找别的靠山。
沈烬墨看似强大,实则比任何人都敏感。
真心经不住磋磨与试探,谢南星要对沈烬墨好一些,再好一些,更好一些。
游船朝前行进,不知不觉间谢南星和沈烬墨已经离开姑苏十来日。
这些个日子谢南星过得极其顺心,不论是身子骨还是心里,都特别顺心。
白日日头好的时候,他便同沈烬墨一道坐在甲板上晒着太阳,吹着江风,看着两岸或繁华,或艰苦的民生。
晚上若有星月,两人也会偶尔在甲板上煮着锅子赏星赏月。
自然,任何时间点两人目光对视的那一瞬,都有可能迸发出火花,而既然有了火花,两人少不得便要进屋内探讨一番。
所以这些日子下来,谢南星两只手腕每日都有一只格外酸,谢南星的腰和腿,那是没有一日不酸的。
今日元宵,游船正好停在一处临海小镇,想着谢南星自上了游船便没有下去过,沈烬墨想着这处地境之特殊,便让游船在此处靠岸,也正好对船上的物资进行一番补给。
沈烬墨抱着谢南星下了游船,怕谢南星有些累,便一手揽着谢南星的腰,替谢南星承担了半个身子的重量。
杨槐和岁一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两人身后,没有再带其余侍卫的打算,整个小镇的所有人加在一块,都不够沈烬墨和岁一两个人杀的。
小镇不大,但元宵的集市却长到一眼看不到头,脚下踩着的路面是用砂石夹杂着贝壳铺就,若非谢南星的靴子足够厚,但凡走在这样的路上,在这上面走一遭等同于来了一场足底按摩。
目光从地上的鹅卵石上移动,谢南星看向这小镇往来的人群:男女双手紧握有之,男子紧紧依偎以夫君夫郎互称亦有之。
微微仰头,谢南星看着沈烬墨问:“沈烬墨,此地缘何是这般?”
沈烬墨缓缓低头,道:“一地一风俗,此地百姓以捕鱼为生,家家户户不论男女都得为活着出一份力。”
“先不论诞下子嗣之男女,但凡出海,男子活下的契机便比女子多,日复一日男子数目便远超女子。”
“人生而有欲,这便衍生出了男子亦可结契共度余生之风俗。”
谢南星朝着沈烬墨竖起大拇指:“沈烬墨,你懂得好多啊。”
“以前在云槐村时看书看得杂,今日路过此处便记起了此地风俗。”沈烬墨嗓音又压低了几分了,指向侧前方挂满红色灯笼的地方。
“沈某想着,那地方谢公子必然喜欢。”
既然沈烬墨这般推荐,谢南星便知晓那里必然有好东西。
当下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手握住沈烬墨的手,破过重重人群朝着那红色灯笼集聚之处走去。
一手掀开红色丝幔,谢南星站在入口之处,一嘴惊诧到成了一个圆。
脸上挂上了红,可因着此处的灯笼都是红色,一点都瞧不出这般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