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躲闪,刚满二十的男人正是火力旺盛之时,谢南星虽理解,但也无能为力:“我这身子着实还不行,你再等等我可好?”
呼吸沉重,将谢南星锁在怀里的手并未松懈。
沈烬墨仔细咂摸着谢南星的话,也就是说如今的同榻而眠还只是开始,日后谢南星为了将两人的关系坐实,还会做旁的事情?
这个念头激发了沈烬墨心中的怒气,他不许谢南星为成全自己的谋算牺牲到这般程度。
“谢南星,不准作贱自己。”
眼前这境况着实奇怪,谢南星很不懂沈烬墨在守的是什么底线。
莫不是在害羞?
有道理……
既然沈烬墨害羞,谢南星觉得自己更得多主动些:“可谈情说爱不都是这般吗?”
“我不需要。”
谢南星微微动手,手里握着证据,一双眼眸也没见几分清白:“你明明就需要。”
“谢南星,明晚不准上我的床。”
嗓音颇大,带着警告,将正卧在屋顶专心听着这一处动静的岁一吓得脚下一滑,直直砸在墨平和杨槐中间。
杨槐探究的目光从岁一的银面掠过,见墨平没有诧异,便以为这是沈烬墨的暗卫。
起身越过岁一,凑到墨平身旁,开始和墨平旁若无人地说着小话。
“我主子怎么会的这么多?”
墨平一脸过来人的模样,积极回应着杨槐的问题:“小公子一贯很会,再加上看了我精心挑选的话本子,如今那手段多着呢。”
“就我主子这般姿色手段,世子爷竟然没把他生吞活剥?”杨槐又凑近了墨平几分,嗓音压得极低:“世子爷莫不真是个柳下惠?”
墨平顿了一瞬,用更细的声音道:“我觉着世子爷当是想明媒正娶,这般草率行事,会委屈了小公子。”
“也是。”杨槐觉得沈烬墨这点做得尚可,倒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家主子这般好,也当得起这大夏皇朝的第一人。”
而被忽视的岁一平静地从地上站起,重新爬上屋顶。
说句实话,他这个暗卫真的当得挺没面子的。
不过他戴着面具,应当也认不出他。
……
时间静静流淌,窝在沈烬墨怀里的谢南星因着这一日情绪上的大起大落,不多时便入了甜蜜的梦乡。
微重的温热呼吸洒在沈烬墨的脖颈,装睡的眸子缓缓睁开。
怀里软乎乎的人儿是甜蜜的负担,垂眸看着睡得正安心的小病秧子,沈烬墨的心从微起来波澜到狂风四起。
那些被用层层铁链锁住的真心,在谢南星胡乱的攻势之下,竟然泄露了几分。
如今的境况安宁又温馨,但沈烬墨的心头很乱。
可沈烬墨也不着急,他就盯着谢南星浅勾的唇角,在一团乱麻中找到了最关键的线头。
谢南星于他而言,与这世间的所有人自来就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