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烬墨也不舍得让谢南星心疼太久。
“我没事,那些人也是找抽,以后他们再也不敢惹你。”
谢南星步子朝后退了几步,看着沈烬墨被鲜血泅湿的袍子,轻声训斥:“哪里没事?这叫没事吗?”
“不早就和你说了,抽别人可以,不能让自己受伤。”
“现在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朝着谢南星拱手:“以后肯定不会了,请谢公子多信我几次好不好?”
“呵!”不想和沈烬墨废话,他这话就是在哄鬼。
还多信几次。
沈烬墨怕不是想天天都带着一身伤回家。
可转念一想,要是能不受伤,谁愿意上赶着挨打呢?
“算了,我不生气了。”谢南星语气又软了几分:“你以后少受点伤,可以吗?”
“好。”沉声一字,比之上一次的承诺郑重不少。
“谢南星,你这次害怕的时候,有叫沈烬墨救你吗?”
委屈的眼泪,一下子又落了下来:“我在心里叫的,你不在洛安,你没有听见对不对?”
谢南星真的不是一个喜欢哭的人,但他在沈烬墨面前,总是哭唧唧。
见沈烬墨低头,谢南星含泪的眸子染上了笑意:“没关系的,我不怪你,是我声音太小了,下次我叫大声点。”
“我听见了,所以我回来了。”沈烬墨缓缓抬手,想替谢南星擦擦掉眼泪,但不行。
“谢南星,抱歉,没有信守承诺来救你。”
抽抽嗒嗒还在掉着金豆子,谢南星看不得沈烬墨这般歉疚的模样。
沈烬墨又没错,沈烬墨不需要内疚。
“沈烬墨,你带手帕了吗?”
沈烬墨以为谢南星没带帕子,便从怀里拿出自己的手帕,稳稳放到开得正好的秋菊之上,缓缓朝后退了两步。
谢南星拿着沈烬墨的帕子将眼泪擦干,颇为严肃地叮嘱:“用了你的帕子,我原谅你了,但你下次记得早点来。”
“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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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解着一应山匪从城门而入,韩淑手下的虎翼军大都神采飞扬,侍卫司的众人则都是灰头土脸。
原本只需一日的行程走成了三日,区区百来个山匪,竟然遭遇了数轮暗杀。
所幸有惊无险。
将一应山匪关进大牢,韩淑和旬澜带着大当家朝着皇宫行进。
走至宫门,等候多时的旬相从马车走下,朝着韩淑微微点头:“老夫替郡主也备了一身衣裳放在后面的马车上,郡主也可稍敛妆容再入宫。”
“多谢旬相。”
拱手道谢,韩淑并无动作,这等至关重要的节点,她不能让大当家有任何意外。
旬相转头看向旬澜,父子二人先后入了马车,车夫拉着马车朝前走了一段。
“澜儿,这事你想如何处理?”
旬澜将脏了的外袍脱下,换上干净的衣裳:“爹,您不必多言,儿子知晓其中厉害。”
旬澜是旬相亲自教导出来嫡长子,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旬澜想做什么?
“你仍要替他们讨这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