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响动惊醒了各世家公子的奴仆,纷纷回到厢房将自家公子叫醒,等着自家公子抉择。
越来越多衣衫不整的勋贵公子出现在大门之下,互相对视之下,他们不信沈烬墨真能拿他们这么多人怎么办。
“墨世子到这八皇子府邸所为何事?”
“唰!”
“啪!”
不带任何迟疑的鞭子落下,无差别的朝着这院内所有人攻击。
哀嚎之声四起,今晨才被清洗干净的地板,此刻又被鲜血浸染。
今日这地板上的流血者,是昨夜之悲剧的施暴者。
沈烬墨自然不是抱着替弱者伸张正义的念头来的,而是这些人动了他的逆鳞,就不当好好活。
前院扑满了横七竖八身上染血的勋贵公子,沈烬墨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后院厢房走去。
被鲜血浸润的鞭子愈发厚重,一张张厢房的门被甩开,哀嚎,求饶、警告之声从后院传出。
正如一个时辰前的前院。
书房的门被鞭子挥开,夏城看着沈烬墨,轻笑:“忘衡,今日打畅快了没?”
夏城自然知道沈烬墨抽了这满府权贵公子,但夏城对于沈烬墨抽人之事并未叱骂。
沈烬墨自己造下的孽,自有自己来还。
夏城就不信,犯下这般祸端的沈烬墨,还能被宽恕不成?
“八皇子?”
沈烬墨大马金刀找了张椅子坐下,染血的鞭子蜿蜒在夏城的书桌上,比那顶级的小叶紫檀书桌更为古朴厚重。
“非要把谢南星叫来,想从臣这里获得什么呢?”
“忘衡,本皇子只是邀请谢南星来参加晚宴,并未为难谢公子。”
“哦?是吗?”沈烬墨握住鞭柄,不轻不重的一鞭落在夏城手臂,衣裳破开,一瞬皮开肉绽。
“八皇子,您上面还有七个兄长,太子殿下既嫡又长,怎么也轮不到您身上。”
在夏城含怒的眸光之下,沈烬墨又挥下了一鞭:“您想活,就当低调,这般肆意妄为的拉拢朝臣,你是要造反吗?”
“沈烬墨。”一掌拍在书桌,掌心染上的鲜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旁人的:“你竟敢胆大妄为到对本皇子动手。”
夏城不想正面回应沈烬墨这个问题,他自觉自己比夏陵登顶皇位的几率要高。
又是一鞭子甩下,落在夏城另一只手上,沈烬墨起身撑在书桌之上:“八皇子,你信不信,打了你,明日我也能全身而退。”
“你知道为什么吗?”
嗓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惊悚,越来越诡异,听得夏城头皮发麻,四肢虚软。
“因为啊,不论是筹谋江山之时,还是初初登基之时,皇上要笼络权贵,让自己的儿子拉着这些人入局,是他最大的诚意。”
“而现在啊,皇上要收拢权力啦。”
沈烬墨不仅要让夏城被身体的疼痛折磨,更要让夏城被恐惧包裹:“那些原本被当作棋子的皇子,的确无甚机会。”
“可八皇子啊,你这清清白白的身份,现在没了。”一手锁住夏城的喉咙:“你还是在此等境况之下没的清白。”
“臣觉得,你会死得比别的皇子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