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未现,燥火难平。
沈烬墨穿着单衣拿着鞭子入了前院搭建的练武场,凌厉的鞭子带着发泄的力量,甩在四周的木桩之上。
宛若秋风扫落叶,所过之处均会留下一地枯朽。
辰时刚至,谢南星便从床上起身,伸手揉了揉眸子,自觉这一觉睡得不如昨夜舒服。
赤脚走下床榻,谢南星偷摸着进了暖阁,想看看沈烬墨在做什么。
若是还在睡,谢南星又能做些别的事情。
床榻之上空荡荡,手往被窝一伸也只余下冰凉。
莫不是这人大半夜又出了门?
“唉。”
轻声叹了口气,谢南星觉得沈烬墨真的好累啊。
就像个陀螺一样,没有一刻停下的资格。
轻声哀叹不知为何竟然压住了鞭子挥舞的声音,沈烬墨敏锐察觉到谢南星已经醒来,且谢南星如今正待在他地暖阁。
一手拖着鞭子,推开房门便看见穿着亵衣裤与他对视的谢南星。
好不容易被发泄完的火气重新蓄满,且更甚昨夜醒来之时。
衣着单薄,挡无可挡。
谢南星的目光被此时浑身散发着热气的男人占据,亮晶晶的眸子盯住那滴从沈烬墨下颚流下,最后埋入胸膛的汗珠上。
嫉妒涌上心头,谢南星赌气一般转了身子。
他都没有不隔衣服摸过沈烬墨的胸膛,却让那滴汗珠抢先了。
真是可恶。
这一转身一跺脚让沈烬墨心里更是闷顿,加快步子将谢南星的鞋袜和外袍拿过来。
“穿鞋,衣裳也要披上。”
“嗯。”谢南星就着沈烬墨的手穿着衣裳和鞋袜,看着眼前张力满满的男人,谢南星生出了忧患。
“沈烬墨,男人生得再好看,再有本事,要是个花心大萝卜,便不会有人喜欢。”
“自爱的男人,方会有人倾慕。”
沈烬墨低头将鞭子收起,他知道谢南星必然注意到了他的反应。
“你别误会,男人晨起都……”
沈烬墨低声的解释尚未说完,便被谢南星的话压住:“我们关系这般亲近,我没碰过的地方,除了你自己,谁也不能碰。”
“嗯?”沈烬墨先是疑惑,继而是更疑惑。
可谢南星没有因为他的反应而讨厌他耶。
谢南星对他真好。
所以答应谢南星的任何要求都是应该的:“好,我听你的。”
就算没听懂,也要答应。
洗漱完的手抚上沈烬墨的额头,确认今日也没有发烫,谢南星才在餐桌前落座。
谢南星:“今日汤药吃了没?”
沈烬墨:“吃了。”
谢南星:“这么乖?”
沈烬墨:“成阳秋开的药,我都会吃,不会落下,你放心。”
瞧着谢南星坐稳,沈烬墨便搬着凳子在谢南星身侧坐下,嘴唇张合,欲言又止。
并就刚康健的身体在憋着事情不好,沈烬墨不说,谢南星便主动问:“你怎么了?”
“谢南星,对不起,这次的事情又没提前跟你打招呼。”
沈烬墨从醒来到现在,似乎一直都在道歉。
此次之前的道歉当不得真,但这一次的道歉,谢南星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