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的话,令谢南星从沉重的心酸中品出了酸甜。
拉着沈烬墨的手走出皇宫,谢南星在这个烈日之下,悄悄做了一个决定。
他要陪着沈烬墨但在这权力的旋涡之中,谈一场不能宣之于口的恋爱。
背着所有人。
但谢南星觉得,这个事情还是要问一问沈烬墨的意见:“拉了我的手,你要负责的吧……”
“我会负责。”
果然,沈烬墨和他想的是一样的。
马车就在眼前,沈烬墨将谢南星拦腰抱起,怀抱稳健有力,将谢南星放到软椅上的动作与以往别无二致。
一手攥着沈烬墨的衣领,谢南星乘胜追击:“那你怎么负责?”
“会护着你,会让你好好活着。”
酒后会吐真言,病了说的也不是胡话。
于谢南星而言,这句护着你,比爱着你,虔诚太多。
马车缓缓前行,沈烬墨靠在车窗上浮浮沉沉,也没忘记带着谢南星的手摸着自己的额头。
滚烫。
比之前更烫。
且越来越烫。
谁家正常人能,发烧能烧到烫手的程度啊?
嗓音带上哭腔,除了手背,谢南星的眼眶也被灼红:“阿平,马车赶快点,回府之后立即去请成大夫。”
“奴才遵命。”墨平当即便死命驱赶着马车,生怕慢一点,谢南星便要哭出来。
一个急转弯,沈烬墨靠在车窗上的头朝着谢南星的方向倒来,压在谢南星肩膀上的头承接了沈烬墨半个身子的重量,很重。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谢南星呼吸带上了微喘,背后也开始漫出虚汗。
纵然扛不住沈烬墨的重量,谢南星没有将沈烬墨推开。
因为沈烬墨现在很需要他。
当人的伤心到达一个极限之后,身体会启动自我保护,再强大的人也会生病。
有人能挺过这场病,有人却会永远被这场病困住。
谢南星会带着沈烬墨,走过这场突如其来的病痛。
嘶哑低沉的嗓音在谢南星耳畔响起:“谢南星,我是不是很重?”
“嗯,有点重。”
谢南星会努力习惯这个重量,他不会为了扛得住,而选择让沈烬墨变得瘦弱。
“谢南星,我知道你很累,因为你呼吸又变重了。”
沈烬墨将头抬起了一点点,没舍得离开。
他不能将谢南星压坏,压坏了谢南星,沈烬墨就真的没有家了。
家里有人等的感觉好温暖,沈烬墨不想再回到过去十年那种永远一个人的孤寂。
马车停在后门,沈烬墨昏暗的眸子一瞬清明。
若非脸颊透着不自然的红,压根看不出一丝病态。
再次拦腰将谢南星抱起,稳步走下马车,还将谢南星往上颠了两下。
“谢南星,我生病了也不会将你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