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了。”
从椅子上起身,龙袍不知为何被桌子钩住,扯开一道口子:“长嫂,可否替我再缝补一次衣裳。”
“我这里没有金线,补不了皇上的龙袍。”
纤云阁的灯火与守卫跟在夏弘身后离去,钟元元看着放在椅子上的龙袍,用棉布包住放进衣柜。
并未缝补。
室内所有烛火熄灭,钟元元的眸色一如往昔。
人啊,不能太贪心。
既要又要也要,这天都会看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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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湛顶着满身蚊子包翻进大开的窗户,正坐在书桌前看书的夏域察觉到身后之人的出现,却并没有将书藏起来。
走到夏域对面落座,旬湛探出半个身子看着夏域正翻阅的书:“小九,你喜看这些东西?”
“比不得夫子,必然已经阅书无数,阅男无数,本皇子这般书籍自然入不得夫子之眼。”
不紧不慢说着刺人的话,秦楚楼被毁了,如今又多出个南风馆。
听钟峦说,旬湛可是常客呢。
就是出手不够大方,包不到那南风馆的花魁。
“莫听别人瞎说。”
旬湛可从未看过这般书籍,对这般书籍也无甚兴趣。
他也不想夏域过早了解这些,到时候随便被人哄骗了去,心疼的还不是旬湛自己?
“哼,你看我信吗?”
夏域不信,但旬湛宫外的那些事情,夏域管不到,那便干脆不管。
目光从书本上移开,落在眼前之人的脸上,一眼瞧去满是红色的蚊子包,夏域自然知晓为何这般多。
将书籍合上,拿了盒药膏丢到旬湛身上:“赶紧涂,丑到我了。”
旬湛没接这药,随手捡起下域放下的书翻了几页。
倒也不觉得尺度多大,男人间那点事情写得还挺隐晦。
可这情情爱爱的故事,不能多看。
旬湛:“你这书怎么还有重点勾画?”
旬湛:“这是谁给你的?”
夏域:“夫子,和你没关的事情你别管。”
夏域怎么可能出卖谢南星,更何况这书是他从谢南星那里顺过来的。
“小九。”这一声叫得颇为郑重:“那位这一次吃的挂落不小,不知道皇上还会给你多长时间去长大。”
夏域的时间很宝贵,不能花在看话本子上。
“旬湛,我已经长大。”看向旬湛的目光灼灼,透出无所畏惧的赤诚。
可下一瞬,嘴角一勾便开始胡言乱语:“你要试试吗?”
将药膏放到夏域手上,旬湛亦无所顾忌:“小九,我想试试。”
“变态。”将药膏罐子砸向旬湛:“我才十一岁。”
“你想啥呢。”抬手揉了揉夏域的头,嬉皮笑脸道:“我想试试让你给我涂抹药膏。”
“我这蚊子包都是你养的蚊子咬的,你可不得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