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漫月觉得气氛有些僵持,笑了笑欢脱道:“提这些做什么,我们还是赶快离开乱葬岗吧!”
纨绔学府。
所有学子还没有离开,欧阳文看着他们,沉下脸:“在座各位真的希望纨绔学府再也开办不下去吗?”
“欧阳文你说的轻巧,反正本少爷才不愿意待在这种穷酸学府里。”那小少爷扬起尾音,狠狠道。
也有人摇摆不定,说:“再怎么说掌院一直都在耐心教导我们,我们这样会不会太不是人了?”
“我倒觉得这样挺好的,大家好聚好散,也不必成天囚在这学府里做个废人啊!”
许多公子说完都哄散而去,欧阳文看着这些背影,目光冷沉。他驮着沉重的身子回了府内,步子刚迈进门槛就听到了母亲的惨叫。
欧阳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男人为天,女人为地。所以他父亲一直都把母亲当做奴隶一般使唤,或是恶言恶语相向有时喝醉酒还会暴打一顿。
在这种压抑的生活里,欧阳文也不知道如何才有活着的意义。
他已经习以为常地看了眼前厅,独自走进自己的院子。院内是他的兄长和胞弟,他们更得父亲疼爱所以常常
来他院内找事。
欧阳文看着地上被撕碎的字画,他喜爱画鱼,觉得鱼向往自由只有入了大海便是能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也许是被欺负的不再反抗,欧阳文弯下腰捡起碎如屑的字画。
而他的胞弟趾高气扬故意踩在字画上,看着栩栩如生的鱼被慢慢用鞋印抹黑,好似如同他一般心如死灰。
“欧阳文,谁让你捡的?”
他不语,比他矮许多的胞弟打着他的肩膀气焰嚣张:“父亲让你代我们去那个什么纨绔学府,若不是因为你晦气,想来那纨绔学府也不会关张啊!”
欧阳文并未有任何波澜,淡淡进入了屋子。
他目光如炬沉沉落在月色撒下的银光上,看着许久,再看向手中的画卷突地笑了。银色的月光好似撒进眼内,慢慢落出眼眶。
欧阳文抱住双膝,脑海中涌现着儿时的回忆。
母亲自在他记事起就很软弱,被欺负也从不还手。他把所有期盼都依附在他的身上,可他只爱书画,不爱书里的长篇大论。
父亲说他是个纨绔,随意找了个职位让他在朝廷上自生自灭。
他以为一生便是这样就罢了,可在纨绔学府的那些日子,
他的书画有人赏识。阿武说他绘画相当是个能才。
就连掌院都曾拿着他的书画镶在墙上,后来许多人都说纨绔学府有一副不错的画像。
欧阳文只害羞地笑了笑,可他清楚顾长安给了他人生的第一句赞美。
想着这些欧阳为推开门,走到院内看着那胞弟拽起狠狠道:“你方才说什么?”
胞弟被他拽的生疼,扯着欧阳文的手道:“你有病吧!欧阳文!”
一旁在看戏的兄长看着这幅场景也阴阳怪气道:“成儿不过是撕烂了你的字画罢了,你何必这样不依不挠?”
欧阳文听到这些话,目光幽暗冷沉:“这不是字画,这是我的梦想……”
“欧阳文你自幼就乖张笔墨不沾,谈何梦想?不过啊!本少爷倒觉得连这种俗不可耐的玩物能称为梦想,真是贻笑大方呐!”
欧阳文目光瞬时间暗沉下去,冷凝起眸宇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的是事实啊!”